震耳欲聋的音乐透过车窗钻进徐白的耳朵。
“太吵了,梁哥这种中年人怎么会喜欢这么吵闹的酒吧。”徐白皱眉:“据说这种酒吧打架闹事的概率很大。”
陆鲲说:“可能他想找回一点年轻时的感觉,来都来了,随他吧。”
二人钻进酒吧,拥挤,嘈杂,很快淹没了他们。
服务生带他们来到梁栋告知的座位。
有些许破旧的沙发,脏乱的地面以及瞧着不太干净的茶几。
一下就能看出来这酒吧档次不高,甚至可能是平民级里都算次的那种。
这很符合梁栋的行为。
竖在茶几上的酒不是知名的牌子,牌子有点奇怪,徐白听都没听过。
“来,坐坐。”梁栋笑着吆喝,看不出多少难受,只是在他们来之前,这个梁栋却已经喝了七八瓶酒,套餐附送的小蝶卤味却动都没动。
光从这一点看,梁栋此刻的笑一点也不真。
陆鲲的衬衫领子微敞,坐姿很是随意,很快引来周围几桌女生的目光。
此时此刻,远处一个空桌上,几人也刚入座。
胖子指了指徐白,对身边的卢阅平说:“果然在里头,三哥你料事如神。”
卢阅平冷声笑笑:“少拍马屁,陆鲲的车在门口,人当然也在。”
市里的酒吧一条街,从街头到街尾,高中低档次都有,能满足不同社会地位的人消遣。
原本胖子他们在隔壁酒吧耍疯,卢阅平出来打电话的功夫,看见了陆鲲的车,于是大手一挥,直接带人换了个酒吧耍起。
果不其然,陆鲲和徐白都在,再加一个卢阅平从未入过眼的梁栋。
有意思。
酒上桌后,卢阅平沿着杯口舔了一圈,一侧深深的酒窝攮进脸颊,宛如个会让人弥足深陷的泥潭。
胖子说:“第一杯酒,我敬你。当是那晚凑你脑袋的事,赔个不是。”
卢阅平举起酒杯。
这时陈柯阻止:“三哥腰上一个大窟窿,你少让他喝点。”
黑虎问:“三哥为什么要把纹身刮了?”
陈柯道:“说是每到下雨天就痒,干脆剔了。”
胖子把陈柯的手扫到一遍:“三哥是硬汉,他连消炎药都没吃,所以喝酒不碍事,哪像你,跟个娘们似的,老是优柔寡断。”
陈柯不服,当场和胖子吵起来。
卢阅平静静看戏,早已喝完一杯酒。
他的目光紧锁住徐白和陆鲲,嘴角浮着笑意,可他的眼神却越来越犀利。
忽然间长身一起,对胖子他们说:“三哥想活动活动筋骨。”身子一探,嘴唇贴在胖子耳根,说了许多话。
他们的头顶,五彩斑斓的激光线无数次划过一个个漆黑的脑袋。
不到十米的距离,陆鲲嫌落脚的空间太狭隘,将穿着黑色西装裤的长腿驾在了玻璃茶几上。
在徐白开导梁栋的过程中,他早已摸出了卡片,让服务生悄悄换掉所有廉价的酒水。
徐白和梁栋的交谈结束后,梁栋向他递来一杯酒。
他丝毫没发现桌上的酒水牌子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梁栋说:“来,我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