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还有些迷糊,摇晃了身子,身体醒了,人还没醒来。
温知窈哼了声,撅嘴。他又这样,白日在一起,晚上总趁她睡后练武。
拦都拦不住。
这样冷的天,身上被汗打的透湿。手背在身后,显然是受了伤,不想让她知道。
“看看手。”
“身上脏,回去吧。”
裴恕收了剑,没有碰她,走回去。
洗了后出来,她坐在床边,撑着脑袋发呆。
他走过去蹲下,“不许生气。”
语调带着丝丝哄她的意味,吻了下她鼻尖。
原本还有点气,被心疼替代,她知裴恕的性子,“嗯。”
“真的不生气?”
他半跪在脚边,吻上来,啄吻故意逗她。
温知窈哼唧着往后躲,轻拍了下他胸口娇嗔,“真的啦,看看。”
她不知道原来练武会磨损手掌,血肉模糊。
他吃过很多这样的苦,如今又要重来。
裴恕身上有她贪图的一切,她爱他的孤高和傲然。
难折,不可驯的脊梁。
“慢慢来,你二十六年才练成那样,以后有很多个二十六年呢。”
他这段时间不要命的练习,武功长进的很快。
已经比普通人好了,只是远远比不上过去的他。
捧住他的脸,温知窈让他昂头看她,“你比以前的裴恕拥有了我呀,我不是你最好的战利品吗?”
鼻尖被人捏了下,他无奈的笑意宠溺,“是。”
起身,拥住她的腰,“睡吧。”
“还有一会儿就要上朝了,裴恕,什么时候能公布尹殷的死讯?”
“再等等吧。”
现在担心的只有皇帝没了,幼帝不足以登基,外面会不安定。
朝中没有能用上的将才,他得去哪搜刮两个。
长影……
才三更天,长影站在两位主子面前,咕嘟吞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