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恕收回视线,不漂亮的人还是收收心思比较好。
等他离开这偏殿,外面王德犹犹豫豫的跟上去,“掌印。那个,奴才见这天凉,想给您取件外衣来,刚回琢园一趟。”
被人冷冰扫了眼,王德赶紧说,“碰到了娘娘,娘娘问您去哪了,奴才说您有点事去了。娘娘问什么事,奴才撒谎被看出来了,只能说了。然后娘娘让您完事了,寒月殿走一趟。”
看着可不像是高兴的样子,那雪地里脚印都跺出来好几个。
“下次换个会说话的去。”
“哎,是是是。”
可是掌印,咱琢园就没嘴灵光的。
这咋撒谎呢,总不能您大晚上去办公了吧。
走进寒月殿,裴恕刚推开门,‘啪’的一声响。
他抬眸,小姑娘站在桌前,一副判官的样子,把砚台磕的啪啪响。
远山黛的眉蹙着,小脸鼓起的弧度认真,不似撒娇的撅嘴。
“裴恕!”
“嗯?”
裴恕走进去,顺手关了门。
“她请你你就去,她能命令得了你!”
温知窈生气的垫脚,努力想和他一样高,昂着脑袋盯他眼睛。
听到的时候她愣了好半天,还以为出了什么正紧事呢,才反应过来是有人想贴裴恕,深夜给人叫走了。
裴恕懒散的倚向身后的桌子,修长的双腿交叠,轻歪头。
手中转动着青色的瓷杯,温润的杯盏衬的他长指白皙,在指间来回。
“娘娘如今外有南疆大军,内是皇贵妃娘娘,还需要我什么呢?”
鸟笼关不住了,裴恕不觉得有趣了。
那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让他无比不悦。
她有太多选择,不是非他不可,这些念头让裴恕不舒服。
那个叫什么的贵人倒有几分她原本的样子,可怜,孱弱,努力想要勾他。
他又想起最初她在面前的样子。
乖巧粘人,像只柔顺的小猫。
“娘娘就没想过把我除了吗?”
这宫里她就一手遮天了。
他抬手,手背轻蹭过她小脸。
温知窈啊呜张嘴,作势要咬他,一脸恼怒的瞪他。
他胡说八道什么呢,“别以为扯东扯西就能绕过去,快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