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内,这五百两黄金没有出现在我门外,左尚书伺候老娘的时候,也为自己准备口棺材。”
裴恕掀帘子的动作顿了一瞬,光是抬手这个动作,他就知道。
他的武功全毁了。
收回手,指尖细微用力攥了下,他面上神色未变。
“是,是是!”
温知窈屏住呼吸,几乎忘记裴恕看不见,惊异的用眼神瞪他。
她比下面的那位左尚书此刻还紧张。
帘子并不密不透风,外面人还是能隐约看到她。
“你做什么?”
帘子后只放了一把椅子,他神色如常的坐到她身边,椅子很大,两人不会相互挤着。
温知窈已经能看到下面有人探头探脑,似乎好奇。
她刚要赶他,裴恕吐气,按了下胸口的位置。
温知窈一慌,忙凑上去,“你不舒服吗?”
“是啊,想坐一下,娘娘还不许。”
知道他是装的,温知窈哼声收回手。
哪里是不让他坐,他坐他平日的位置嘛。
搞得好像他以前上朝都是站着似的。
裴恕没理会她张牙舞爪的吱声,开口,“天气甚好,与诸位算笔烂账。”
越听张贵的报账,他眉间的厌气就多一分。
温知窈都有些抖嚯的想跟着一起跪到下面去,她也就是刚为一地的雪灾拨款三百两黄金,施粥一百两,修缮善堂一百两……
听完,他屈指敲了下椅子扶手的位置,檀木传出的咚咚声沉闷。
“散财童子,那人呢?”
裴恕以为,那个东西会在她身边。
好歹是裴国勇亲手调教出来的,不会太差,至少比她个半吊子强。
附到他耳边,温知窈小声说,“死掉了。”
舌顶了下左侧脸颊,裴恕眯了下眼。
这么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