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儿白了他一眼,语调阴阳,叹息,“你凶死了,总想要杀我。何敏是你的人,那么嚣张跋扈,我这种可怜兮兮的小妃子,哪敢呀。”
裴恕侧头笑出声,她在怀里酸溜溜的埋怨他。
此前从未有人敢这般和他说话。
她被惯坏了,不再怕他,都敢这样顶撞他。
他却也未觉得有什么不好。
门外传来敲门声,“家主,晚膳备好了。”
“进。”
她们看不见,温知窈也不必避讳,还坐在裴恕腿上。
“去吃饭。”
大手轻拍了下后腰,将她从身上带下去,裴恕重新拿过书。
“你不吃吗?”
“不饿。”
“不行,人都要吃饭的,过来。”
温知窈皱了眉,她好歹还用了糕点,他什么都没吃。
“你是神仙不成,还能不吃饭。”
裴恕无奈,只能被她拉起来,坐到桌边。
布置了碗筷后,两个女人行礼,退下。
她们虽然看不见,但听声音知道楼里来了个女人。
她和楼里人不一样,活泼又灵动。走路的时候,脚步会有声音,头上的珠钗也会晃动出响。
家主很疼她。
从未有人和家主这样说话,这么多年,家主和他们说的字数屈指可数。
家主却会故意逗她,惹她娇嗔,开口便是告知了他的命脉。
‘楼’有了女主子这事,在两人睡觉前就传遍了各个‘楼’。
本就是建立用做传信的,自家主人的桃色消息,更是如风般迅速蔓延。
蚕丝的被面柔软清透,枕头填充了鹅绒,松软又舒服。
睡了好几日硬板和棉麻被褥,温知窈皮肤上都起了小红疹子。
加上越往西北吃的越发油荤重,她吃不惯那些烙饼,实心的硬梆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