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大臣面面相觑,进来是有要事禀报。
但这温贵人,便是草草一见,已然是伊人在脑海中,令人魂牵梦萦啊。
没想到嗓音也如天籁,简直是神女下凡。
“臣觉得极好。”
“是啊,是啊,臣也觉得。”
尹殷直勾勾盯上笼中人,他生的不恶心,眉目俊朗,算是端正。
只是眼神像个疯子,浑浊不堪。
歌声颤了颤,温知窈咬牙,到底是继续唱下去了。
她不能死,她要活着,活下去。
“臣斗胆,温贵人当真是。。。。。。。。。。”
大臣放低声音的恭维卡在喉咙子,温知窈下意识看过去。
歌声戛然而止,余音绕梁,片刻飘散的无影无踪。
整个大殿寂静无声,只听到男人走过来衣料摩擦的声音。
自门外裴恕先听到了歌声,进来才看清荒唐。
他抬了下手,指向左侧跪着的三人,“眼睛挖了。”
“是。”
尹殷腾的站起,躲到桌子后,“掌印,朕,朕这些都处理好了,还不拿过来给掌印过目。”
是皇子时最怕掌印,成了陛下竟然更怕他。
父皇晚年厌恨宦权,又不得不依赖他稳固朝堂上下。
御书房里他开口的每一句都见血。
“带下去。”
他没施舍眼神于她,坐下翻阅陛下呈上的折子。
温知窈咬咬唇,被人连着笼子抬着挪出去。
外头冷风呼啸,与屋里天上地下之别,她缩了缩身子,扶住王德的小臂走出笼子。
“贵人何必作贱自己。”
语气中夹杂着叹息和几分奚落,顾着身份又得收敛,不敢表露的太过明显。
但温知窈听的明明白白。
看,王德旁观都知道这样丢人。
她连自荐枕席都做出了,还有什么不能的。
温知窈揽了揽衣袍,等到裴恕走出来。他前脚离开,她赶紧跟上。
“掌印,掌印。”
亦步亦趋跟到他殿里,在身后关住门外寒冷,温知窈小声解释,“今日是陛下命我去的,并非我自愿。”
他应了声,随手解下大氅,辨不出喜怒。
“我,不知道会是那种礼物,高估了陛下。”
裴恕勾了下手,往里走,温知窈不明所以的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