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贪杯了。”优娜露出理解的笑颜,“伊尔迷少爷昨晚很温柔。”
两个人都在说着彼此心知肚明的假话。
散落了一地的扑克牌,正是佐证着二人谎言的证据。
“好了,起来收拾一下自己吧。你要去巴尔托克首府银行,从保险柜里取出蓝钻石,对吧?”伊尔迷说,“我陪你一起去吧。”
“嗯。”优娜点头。
“我在酒店大堂等你。”伊尔迷走向房间门口,扬了一下从床间捡到的扑克牌,“优娜,你的能力可是很有用的。我很期待哦。”门扇合拢。
优娜小叹了一口气,摸索着起来洗漱。宿醉与身体的疼痛,令她的脚步有些摇晃。站在镜子前,她用双手撑住洗手池的边缘,凝眸望向镜中的自己。
黑发散落,耳侧有一道伤口,像是用尖锐的纸张边缘割破的。脖颈上那一圈勒痕,想来也是被掐扼的时候留下的。此外,还有其他深色的淤痕,不知经历了什么。
……这副模样,可不是能见人的。别人一看就知道,她挨了顿毒打(不)。
她洗了澡,打开行李箱,挑出一件衬衫,将衬衫的领口提得高一些,试图遮住那些伤口。将自己打点妥当后,这才坐电梯下了楼。
“走吧。”伊尔迷靠在酒店的门口,朝她招了招手。
当优娜走近他身旁时,伊尔迷慢悠悠地说:“你又抽烟了。”
优娜微怔,笑说:“伊尔迷少爷不喜欢的话,我会戒掉。”
“哦,没事,我不在乎。”伊尔迷说。
二人拦了一辆的士,分开坐在前后排。司机是个年轻的巴尔托克小伙子,二十岁出头,看起来热心又淳朴。他一边开车,一边讲着巴尔托克最近的黑帮火并新闻,还时不时从后视镜里偷看优娜。
对于他的偷看,伊尔迷习以为常。
优娜的那张脸,对于任何男人来说都有异样的吸引力。
——当然,自己除外。
她只是安静地坐在车窗边,却足以令普通男人痴迷地看个不停了。
美貌之人并不少见,但她那令人乍看无法生出亵玩之心的、如上善之水一般的气质,却是极为少见的。直白的说,那仿佛不沾丝毫俗欲、犹如脱身于善德女神的美,却最容易引起人的窥伺——剥下她那不可侵犯的面具,会如何?令她也变成媚俗的情妇,又会如何?
在看见她的时候,作恶之心反而会愈发吧。
“两位客人,巴尔托克首府银行到了,这是账单。”年轻的司机将车停下,打印着账单。优娜付了钱,拉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