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唇紧紧地抿着,嘴角微微下撇,见我到来,犹如捏着嗓子般骂道。
“你就是这个小兔子崽的爹?看着挺年轻啊,这么早就学会跟娘们儿上床了,可真是个跑骚的货。”
我皱着眉头,满脸不悦地听她说话。
“有事说事,其他的少说。”和这个小镇上的人对骂,我哪里是对手,听任大哥说,尤其是妇人同志,个个都是能骂上三四个时辰不重复的厉害角色。一想到这,我心里就直发怵,实在不想与她陷入无休无止的口舌之争。
“你家这个小崽子把我家玻璃砸了,你看咋办。”那妇人侧过身子,这时我才看到那面玻璃。妇人的家住在土道的下方,中间空出排水渠,上面布满了菜叶子、碎肉屑以及一股难以言喻的骚味。那味道刺鼻难闻,让人不禁皱起鼻子。门在右侧,有台阶直接上道。
“好好说,是我们弄坏的就赔给你,别在这左一个小崽子,右一个小崽子的。”我压着心中的不爽,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
那妇人也不是善茬,听我这么说,顿时叫起屈来。
“没天理了,快来人啊,都看看,谁家老爷们没拴住,带着自己那个小崽子出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一家,我儿子出去为国家挣钱了,留下我一个,还要受他欺负。”
她猛地扬起手掌,用力地拍向自己的大腿,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随着这剧烈的动作,因弯腰而囤积在她腰间的肥肉瞬间受到挤压,聚成一团。
每一次拍腿,那团肥肉就会剧烈颤抖起来,我的眼皮不受控制地直跳,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厌恶感。
当然,没有人愿意出来碰这个霉头,大多数都是贴在墙上听,或者是趴在窗户上看着这出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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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们而言,我刚来街道没几天,而铁牛一家也是外来户,妇人则是这一带小有名气的泼辣长舌妇,换作谁,也不愿意出来帮忙。
当然,也有想帮忙的,比如李小花,不过在门口就被她哥拉了回去。
“先看看,小兄弟不是一般人,你这性子去,反而会添倒忙。”
李大壮倒是相信我,但是没什么卵用,我又不能动手,反倒是给自己妹妹气够呛。
要知道,她和张二舟这几日的“幸福”生活都是我给牵线的,真要给我整走了可就完蛋了。
妇人闹完,见我对她不理不睬,便要上前拉铁牛。
铁牛泪眼婆娑,躲到了我的身后。
“有事说事,再说一遍,带我去看玻璃。”我一手揽住他,向一旁移了移身位。
对于这种情况,这种类型的妇人都会选择用孩子出气,要不就是拉拉扯扯,要不就是破口大骂,反正大人不急,那就骂孩子,骂着骂着,孩子哭了跑了,大人就急了。
我算是发现了,这妇人别看打扮得普通,这心机颇深啊。
要让我急躁起来,是为了什么呢?
我似乎没惹到她吧。
妇人见我语气冷淡,愣了愣,咋还不生气呢,难不成这男人是个怂包。
可瞅着也不像呢。
不等她再审视我,我牵着铁牛绕过她,而后站在路边看着那处出现裂纹的玻璃。
玻璃是一整块,出现裂纹的位置在左侧,而且裂纹极大。
我看了看,嘱咐铁牛小心点来往车辆,还有那个妇人,而后跳到排水渠中,在垃圾中翻找着什么。
那妇人见状,也是小跑过来,讥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