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主人。”
小僮等黑衣人走后,伺候主人更衣洗漱,“主人,休息吧!”
没完没了的事,终于告一段,西贾与西氏终于躺到了一张床上,男女运动过后,妇人问:“公子还没有召见他吗?”
“否。”西贾问,“你呢,最近有没有听说他要去见公子?”
“否。”
西贾翻了一个身,“那就这样先睡吧。”
西氏却没有睡着:“我今天恍乎到‘姑娘’二字。”
“何意?”西贾感兴趣的翻过身来。
“隔得远,我没听真切。”
“没听真切说什么,赶紧睡。”
西氏却叹了口气,“郑好姑娘从不让我接近东家。”
“你讨好点,多套套近乎,自然就能接近了。”
“你以为我没有做呀,郑好那个小女人防我跟防贼似的。”
西贾皱了皱眉,“这倒有些意思了,她越是不让你接近,你越要接近,看看他们倒底是防外人,还是有见不得人的秘密。”
“妾晓得,正留意着呢。”
“嗯,那睡吧,整天跟着他们干农活,可把老子给累死了,真想早早回都城去。”
“妾也是,那我们赶紧抓紧。”
“嗯。”
陈阳在公务房整理了两天,一边整理,一边琢磨,当边邑所有事务都整出来了,随着问题一个一个出现,他终于能明白些什么了,赶紧来找公子。
“公子,边邑外面看着热火朝天,但是内部事务却跟不上。”
“为何跟不上?”公子无夏问。
“并不是人手不够跟不上,而是……”
“何如?”
“边邑的田制呈两种形式,一种是原本就有的田地,他们都分到了各大家族手中,是各大家族的采邑,他们收了赋交给公子;另一种是去年到今年刚开垦的田地,这些田地虽说没到收赋的时候,可是他们总要售出手中余下的货什,这里我放了人手管,可总不得其法。”
公子皱眉,看向陈阳,等待他继续往下说。
陈阳说道:“小人也不得其法,就去问了许美姬,她抛给小人两个问题。”
公子继续倾听,眼际仿佛出现了小儿的身影。
陈阳继续道:“一是容家放出了一批奴隶,但这些奴隶并没有彻底离开容家。”
“这是何意?”公子无夏不解的问道。
“容家让自由的奴隶租种他们的土地,只要交了租费,余下的收成,不管是多还是少了,都归自由的奴隶所有。”
“让他们自由?”
“诺,公子!”
公子修长手指不知觉的摸上光洁的下巴,“小儿的雇佣制。”
“然,还有公子的军卒雇佣制。”陈阳道:“让奴隶自由,并不会让容家的收益减少,相反,还会让他们的收益变多。”
“那你的意思是……”
“许美姬的这两个问题,让臣终于想明了一个道理。”
“何道理?”
“所有事并不需要贵士族插手,也可以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