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是无量剑派的内院?”
“嗯。正是!”萧月生慢慢点头,叹道:“想要一心修道,仍与无量剑有瓜葛,会分心他顾。”
“无量剑一分为二”这个主意不错!”方雪晴点头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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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说着话,春娘袅袅而来,一阵风吹来,她湖绿罗衫飘飘,仿佛周身都随着风摇摆。
来到近前,她裣衽为礼,轻笑道:“公子,官家又来了!”
萧月生眉头一挑,笑了笑:“他的消息倒灵通!”
“谁让他是皇帝的呢?”方雪晴抿嘴轻笑,道:“公子,官家既,然来了,自不能怠慢了。”
萧月生屈指一弹白玉杯,叹了口气:“走吧,去看看。”
白玉杯冉冉飘落到桌上,他站起来,迈步出了小亭,沿着绕芳草纹匝的小径。穿过月亮门,再走一段儿,过内院。又穿过一道月亮门,到了前院。
前院大厅台阶下,十几个护卫分成两圈,静静不动,仿佛一尊一尊的武士像,气势森严如狱。
萧月生负手而行,步履从容,慢慢靠近,他们有四个人转头望过来,双眼如电光闪烁,其余十几个人,一动不动,没有转头看。
他们所注视的方向,各有不同,负责这个方向的人转头望来,其余方向的人毫不动心,不理会这边。
方雪睛与春娘走在萧月生身后,她低声道:“春娘姐姐,看看人家的护卫。咱们无量派的家伙们还差得远呐!”
春娘温柔一笑,轻轻点头,明眸如水般掠过这些护卫,他们各自抱剑于胸前。神情凛然,却又像放松着。
身体放松,但十几个。人凑在一起,站着各自方位,却给人森严如狱之感,隔着这么远,已经觉得寒意袭人。
她心中感叹,这才是真正的护卫!不战而屈人之兵,如此阵势,已经给那些想刺杀的人提个醒,莫要轻易闯进来。
萧月生步履从容,毫不停歇,慢慢来到台阶下,那些护卫一动不动,任由他们三个,靠近。
“萧先生到”。忽然传来一声传唱。他正抬步踏上第一个台阶。
随即门帘被挑开,露出一张鹤童颜的脸庞,须眉皆白,面若婴儿,红光满面,一脸的和气与憨厚。
他挑着门帘,躬着身子,神情谦卑,笑眯眯的道:“萧先生,官家已经久候了,快快请进!”
萧月生轻轻点头,微笑道:“有劳程公公了”。
“奴婢不敢当,萧先生太客气了”。程公公忙不迭的摇头,笑道:
“萧先生,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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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生点点头,踏步登阶,进了大厅的门槛。
对这些身怀残疾之人,萧月生颇为怜悯,也知道他们过份敏感脆,弱,一不扛便易伤了他们的自尊,客气一些为好。
甫一踏进大厅,一道人影扑上前,伸出手哈哈大笑:“萧先生,你可来啦,哈哈!”
萧月生抱拳微笑:“见过陛下。”
哲宗一身绎紫的长衫,趁得脸色白暂,少了几分血色,似乎是苍白,双眼也黯淡几分。
此时。他一脸的笑容,双眼猛的放出一道光,哈哈大笑:“羌礼免礼!,先生这一眸子哪里去了?!”
萧月生笑道:“我出去走一走,散散心。”
“唉,联真是羡慕先生!”哲宗摇头叹息一声,苦笑道:“联一天到晚呆在禁宫,想要出来一遭,劝阻无数,兴致早就被弄没了”。
萧月生笑了笑:“世上事,有得有失,陛下统驻四海,执掌天下,责任重大,岂能随心所欲?”
“不错!”哲宗深以为然,慨然叹道:“世人都以为,皇帝能事事顺心。随心所欲。他们哪知其中苦处?”
萧月生笑道:“百姓有百姓的苦,皇帝有皇帝的苦,世间本就是一个苦海。人人都在其中苦苦挣扎,以求解脱
“哦?”哲宗修长的剑眉一挑:“先生竟然还信佛?”
萧月生摇头笑道:“我什么也不信的。不过,佛家一些话确实有道理。我是认同的,但也有不认同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