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司墨接电话的同时,亚瑟正细细的观察季司墨的每一个动作跟神情。
季司墨是一个比较冷情的人,在他们认识的那么多年中,一直都是亚瑟主动找话题,否则季司墨可以沉闷上许久。
而且,季司墨并不是笑就是真的开心,跟着亚瑟那么多年,或许从亚瑟身上学到最多的就是伪装吧。
所以现在亚瑟多希望他能够从季司墨的动作。神情上发现那么一丝不真实,那么他也能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假的。
只是直到季司墨挂断电话,他也没有找出一丝一毫。看来,季司墨是动了真情。。。。。。
简单的挂断了电话,季司墨就转过身,刚好看到亚瑟对着自己投来探寻的目光。
“电话是你老婆打的?”亚瑟直直的看着季司墨的眼睛,直白的问着。
季司墨笑笑,又喝了一口红酒,“恩,是她。”
亚瑟不以为意,但是眼底好像还有什么在酝酿,怎么看都分辨不清楚。
“你多久结婚的?”亚瑟淡淡的问着。虽然季司墨这些年在国内的资料自己都已经让人查到了,昨晚自己也花了一晚上的时间都看了一遍,有了大致的了解,但是有些事情还是想要亲耳听着季司墨自己说一遍,才算甘心。
“已经结婚三个月了。”季司墨的回答依旧是那种你问什么,我回答什么,你不问,我不答,仿佛挤牙膏般。
沉默了良久,亚瑟才不甘心的继续说着:“为什么这么久都不联系我?为什么要不辞而别?”
对于多年前的事情,亚瑟一直耿耿于怀,他不知道那时候季司墨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自己对他不好么?为什么要选择离开。
追了这么多年,找寻了那么多年,无非也只是要一个答案而已,现在终于见面了,连个答案都不想给了么?
季司墨表情淡漠的摇晃着红酒杯,最后将红酒一饮而尽,站起身,目光看着窗外,好似没有焦点般。
最后深呼一口气,声音低沉:“我不是不想联系你,只是有些事情真的说不清楚。我很感激你当年为我付出的一切,但是我不能欠你更多。”
“那你跟安家呢?难道你不欠我就可以欠安家?”亚瑟继续问着。
他不懂,为什么季司墨就不能欠着自己,而可以选择安家。在他困难的时候,不找他来帮忙,反而选择安家,还答应娶了安家的女儿为妻。
亚瑟冷冷一笑,“我并没有要求你的偿还,我现在只是想要问你一句,为什么?”
现在的亚瑟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只有季司墨,那个八年前悄悄离开美国,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的季司墨,离开的原因。或者不应该叫他季司墨,而是白兮。。。。。。
季司墨无奈的叹息着,“原因真的那么重要么?为什么你还是没有变,那么想要知道一个人的内心,基本的空间都不留给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