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我自己。”我回答。
“那你是怎么得救的?”荣老爷子说。
“麦董事长的车跟在我车后面进市区,是她及时拨打了120和报警电话。”我说。
荣老爷子点点头:“那辆肇事的工程车呢?”
“开了没多远,也坠崖了。”我说。
“司机呢?”荣老爷子继续问。
“警方只看到坠崖的工程车,没找到司机,或许是坠崖前跳车逃生了,害怕担责任,跑了。”我说。
“是这样……”荣老爷子带着思索的神情点点头,又看着我,“小楚,你有没有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我故作不解的样子看着荣老爷子:“蹊跷?没觉得啊。”
荣老爷子看着我,不语。
“老爷子你怎么想的?”我说。
荣老爷子沉吟了一下:“你有没有感觉是有人故意要制造这起车祸呢?”
我说:“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这一点。”
“哦……”荣老爷子皱皱眉头,“你平时有得罪的什么人吗?”
我说:“有。”
“谁?”荣老爷子看着我。
“黄二。”我说。
“黄二?”荣老爷子眼神一震。
“是的,黄二。”我说。
“你为何得罪他?”荣老爷子说。
“工作上的原因。”我简单地说,不愿意和荣老爷子谈地更具体。
“得罪地深吗?”荣老爷子说。
“不浅。”我说。
荣老爷子沉思着,半天说:“黄二去澳门过年去了,不在海州。”
“是的,这个我知道。”我说。
“但是,他要想做什么事,跟本不需要自己在海州。”荣老爷子又说。
“老爷子,你的意思是……”我看着荣老爷子。
“我没有什么意思。”荣老爷子的回答很干脆。
我此时分明感觉到了荣老爷子是起了什么疑心的,但我一问他,他却干脆利落地否定了。
我做出一副懵懂的样子。
荣老爷子犀利的目光看着我:“小楚,在我面前,不用装憨,也不用卖傻,你心里想什么,我大概也能猜个差不多。”
我一时有些尴尬,笑了下。
荣老爷子接着说:“小楚,我倒是想告诉你,在社会上混,做人要圆滑,要学会进退,要学会灵活和原则想结合,在坚持自己的同时,也要学会保护自己,一个只知道进攻不知道防御的人,是傻瓜,一个死死抱住自己所谓做人底线和原则坚持不肯退让的人,是蠢货。这世上,从来是适者生存。你混不下去,不是因为你出污泥而不染,没人会赞扬你的所谓不同流合污,没人会拜膜你的清高和孤芳自赏,只能说明你能力不够,只能说明你处世能力不强,生存能力差……”
荣老爷子一番话,似乎是在提醒我,又似乎是在教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