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痛……”
虚弱地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北海,像一个落入水中祈求救命的可怜人,她的脸上沁出豆大的汗来,一滴一滴地划落在颈间,流入衣内。
“对不起,警察先生,她的身体不好,你们晚点再来好吗?”
北海将警察推了出去,叫来了医生。
医生进行一翻检查后,给了她服了一剂安定药,对北海嘱咐一番,出去了。
为她再度铺好枕头,将床调到最舒适的高度,在北海的劝慰下,温尔雅很快睡去,进入梦乡。
次日醒来,一丝深冬的阳光射进来,为室内染上了耀眼的光华,整个人如同进入神话世界一般。
窗口处,还有人在拉窗帘,回过头来,露出一抹笑,周身布满了光圈。“晚上睡得还好吧,你看,外面的阳光多漂亮。”
是严嫣,她终于来了。
严嫣离开窗户,光圈随之消失。
“北海学长呢?”
她记得晚上一直是他照顾自己的。虽然在梦中,她还是感受到了他刻意放轻动作为自己掖被,还有不时地在她额头上抚摸,测试体温的手。
好像一整晚,他都没有停止过这些动作。
“哦,他回去了。我是特意过来为他替班的呢。”
严嫣张开嘴,无心地露出一口白牙。
“哦。”她摸摸手,上面还残留着北海的体温,昨晚,他一度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说些什么,只是太困,她没有用心听。
“我妈……没有找我吧。”
她抬起脸,浮肿和青紫消散,只留下纯粹的苍白,依旧那般楚楚可怜。
“没有。”严嫣的头摇得干脆,“你妹妹打过一个电话,问你回不回家,我说你在考试,考完就到我家玩,不回去。”
“嗯,谢谢。”对于严嫣的考虑周到,温尔雅投了一抹感激。
“不过……”
一向爽快的严嫣犹豫起来,欲言又止的模样,将她原本平静下来的心再次提高。
“怎么了?”
“昨天有一个号码打了二十多次你的电话,我接通了,是个男的,好凶,不知道是不是……”
“把电话给我!”
温尔雅像被烫到了一般,脸上的表情全是紧张。严嫣以最快的速度掏出手机,为她开了机。
“对不起,我怕真是他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当时北海学长也在,所有就关机了。”
温尔雅没有将她这些话听在耳里,当她看到未接电话里二十几个北沉拨过来的号码时,脸都变了色。
急急地拨回去,那头传来了火山爆发般的狂音。
“好你个温尔雅,竟然敢关我的手机,你太有种了!现在,马上给我滚过来!”
他的声音太大,温尔雅不得不将手机移开一些,怒火从话筒里喷出来,连远在床尾的严嫣都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