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嘤嘤就抬了手回抱住他,紧紧的蜷缩在他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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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宫中的马车便停在了府邸门前,侍从匆匆的。拿着令牌进了府邸,宣召让二皇子妃进宫陪伴宁贵妃。
这封旨意来的有些不明不白,透着些奇怪的味道。宁贵妃在宫闱之中烧纸,意图诅咒皇孙,被陛下下旨幽禁含露宫中。
有人以为就凭着陛下对皇孙的重视,林贵妃也该失势了,却不想就算宁贵妃被幽禁空中,皇帝竟然该上她那去还是上她那去。
甚至于还让人进宫来给她解闷,这叫禁的哪门子闭,这简直就是找个由头,让旁的宁贵妃不愿意见的人莫要去打扰她罢了。
江嘤嘤进宫之前也满腹思虑,皇帝怎么会愿意让她进宫?她疑心是贵妃做了些什么,不过如此也正好,这些日子被困于府中,她与江家的联系便也就此断掉了。
含露宫中依旧如往常一般,宫女来来回回行步其间,宁贵妃一袭清烟色的宫装,那一双有些温柔的眸中依旧含着宁静娴雅的笑。
看到江嘤嘤过来,将人叫到了身前,拿住了她的手腕,一边细细的摩挲着,一边笑道:“嘤嘤也好些日子没来了,母妃进来又新研究了几个糕点,嘤嘤可要尝一尝?”
却是绝口不提李燃之事。
江嘤嘤却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她抱住宁贵妃的胳膊,笑眯眯的带着人往前走,口中道:“好啊,母妃做的多一些,嘤嘤回去的时候再带些回去。”
说起来,李燃应当也有许久没有尝过宁贵妃的手艺了。
宁贵妃自是无有不应的。
江嘤嘤却敏锐地注意到,宁贵妃这些日子又消瘦了不少,眉心顿时掐起。
等到宁贵妃进了膳房之后,江嘤嘤这才看向了宁贵妃身边的大宫女,紧声问道:“这些日子,发生合适了?母妃可有每日喝药?”
向蓉瞧着皇子妃关心的模样,忍不住鼻尖一酸,赶紧将当日之事全盘拖出。
皇子妃从上次来之后便叮嘱着她,莫要让娘娘单独一个人喝药,一定要仔细的盯着。
向蓉知道,如今也就只有殿下和皇子妃会这样关心娘娘了,一边又忍不住道:“这些日子,娘娘都有喝药,只是那药初起还有作用,如今效果却越发的低微了。”
“昨日陛下过来,娘娘的旧疾便又犯了,是太医来给娘娘施了针,又重新喝了药,这才好些。”
江嘤嘤不太信的,宁贵妃只是早年落下了病根子,身体虚了些,只要用药好生调理补一补,还是能好的。
她拧着眉心,打算一会儿从含露宫出去,再去找孙太医问一问。
就在宁贵妃让人将糕点端上来之际,这时候外间有宫人通报,道:“陛下到了。”
皇帝好像知道这会儿宁贵妃心情定然不错一样,偏生生的就挑在这个时候
来了。
宁贵妃安抚的瞧了江嘤嘤一眼,然后便整理了衣裙向宫门处走去。
很快一袭月白龙袍的皇帝走了进来,他眉梢还有些沉闷,看见宁贵妃面含轻松之色的迎了出来的时候,眉眼稍稍缓和了一些。
一边牵过她的手,好声问道:“今日可好些了?”
宫人们纷纷行礼,拥簇着两人向殿中走去。
宁贵妃却是不动声色的将手抽了回来,却没抽得动,看向了一旁的江嘤嘤,唇角挂着一如往昔温和的笑:“原本还是有些闷的,见到嘤嘤便好了。”
皇帝终于抬眸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少女,少女生的乖巧,一双漆黑杏眼犹如半坛弯月,带着盈盈的笑意,似乎一点也不惧怕他一般。
他不动声色敛眸,磨梭着指节道:“怎么,二皇子妃还是什么灵丹妙药不成?”
“嘤嘤自然是比那些什么灵丹妙药还要好上的。”宁贵妃若有似无的扬唇,不动声色的道,“嘤嘤啊,可爱的紧,也最喜欢吃臣妾做的糖酥了。”
江嘤嘤甜腻腻的挽着母妃的胳膊,视线却敏锐的瞧见,皇帝原本自如的背脊紧绷了一瞬,原本面容上还浮现的轻松的笑意便敛了起来。
她漂亮的眉梢微扬,忍不住翘唇在心底啊了一声。
宁贵妃向来知道怎么在皇帝的心底扎针,每一下都十分的精准。
这可太叫人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