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书房中站着的有一排是杨家的人,还有一些幕僚从属。杨时佑在这些人中算是处于上位,但是他此刻端然跪在二殿下面前当众请罪一点也没担心伤及自己将领的威严。
李燃一袭玄色麒麟纹长袍,颀长的身影站在窗边挡住了大半的光影。
长睫微掩,漆黑桃花眸凉薄的看着面前跪着的身影,负在身后的手微微摩挲着指节似乎是在想着要如何处置。
如今众人都不知杨时佑是做了什么事让殿下如此震怒,皆是面有惑色,视线落在中|央一跪一站的两人身上。
站着的人一袭黑袍一如往日冷硬,跪着的人低着眉眼,十分恭顺的模样,但是却掩藏不住的反骨,
杨时佑在北衙营中处于重要位置,在北衙中一户,若是处理太重难免会人心动荡,若是轻了便是要让杨家人肆意在他头上放肆了。
如今除了杨家自己人,无人知道这中间事情,所以也无人敢替杨时佑求情。李燃淡漠的看着他,唇角讥讽翘起,悠悠道:“这几日有个闲差事,要去岭南一年,既然如此便由杨监军去吧。”
杨时佑背脊微僵,他前些日子才得
的麟儿,正是一家其乐融融的时候,如今便要他去那样偏远之地,便是如要了他命一般有何区别。
但是他并没有说什么,恭敬的抬臂应是。
这本就是该他的处置,从对皇子妃下手的那一刻杨时佑就知道不管成不成,殿下都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但是这不也正从侧面反应了,殿下对皇子妃的在意。
杨时佑起身的时候微微侧身向父亲看去,果然瞧见杨源正眉心微皱,他放心了些退后站好。
一边的长兄杨文述看向了胞弟,还想替他说些什么,微微皱看了眉拱手道:“如今真是关键时期,京中殿下可用之人本就不多,若是时佑走了,北衙营中该如何……”
李燃却是侧眸看了过来,声音清淡的唤了一声:“武炎。”
“属下在。”
“今后你便留在北衙营中。”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二殿下是对杨家的专横不满,要重心让自己亲信掌控北衙军了。一时间,有人背脊升腾起冷汗。
一直静默的站立一边的杨源,此刻正看向二殿下的眸子也微微沉了下来,若是再照这样下去,即便是将来二殿下登上了那个位置,朝中也不会有他杨家的半分好处可分。
要想改变这一切……
“不可!”
人已经散去,杨家父子单独留在了书房之中。透过窗外可见,天色微微暗了下来,可以窥见这两日应当会是个风雨天。
杨文述看向弟弟皱了眉,沉声道:“若是皇子妃有何意外,只会让殿下与咱们愈发离心。”
杨时佑自是知道这点的,他也只是说说,闻言也只是拱手问:“长兄有何见解?”
杨文述眼底闪过一丝微芒,走到了窗边,看着窗外飘零的梧桐木,微微冷笑了声道:“既然殿下喜欢皇子妃那样的,咱们便给他送去那样的便是。”
几人同时皱眉,眼底浮现了那日瞧见的皇子妃的模样,骄纵狂妄几乎没有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还有那样乖巧的长相配上沁着毒汁的菱唇,也不知哪点招人喜欢。
但是偏生生的,殿下就是对她纵容至极。
无人提出意义,杨时佑微微拧眉,面有古怪之色:“咱们杨家,有这样的女郎吗?”
气氛一时微妙的静默,不说杨家,满京城中怕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杨家没有就去外面找,天下之大不信便找不到这类似的了。”杨源正冷笑一声,冷漠看向了四子,眉心便蹙了起来,“既是你惹出来的祸事,便由你自己处置。”
“简直废物,这样一点小事,也能被人揪住。”
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杨时佑不敢说什么,恭敬的抬手应是。
回到府中的江嘤嘤十分快乐的回到了熟悉的大床上,抱着引枕好一通快乐的翻滚。
扶姞给祖宗端来了主子好几日没尝到的糖水酥酪,江嘤嘤在床上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