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周久安的神色凝重。
苏拾安始终不肯告诉他,到底发现了什么。
自从昏迷三年醒来后,这个弟弟的行为让他越来越捉摸不透。
“听你的意思,他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幼宜伸手,轻轻握住周久安的手。
周久安感觉到一股暖意自手背传来,垂眸,反握住她的,摇头,“没有确凿的证据,一切都只是猜测而已。”
毕竟过去五年,到现在这件案子也没有任何线索。
否则苏拾安也不会查了两年还没查出个结果。
“会不会是仇家报复?”幼宜猜测。
苏建峰家大业大,结仇并不奇怪。
父亲还在时,她也经历过几次仇家的恐吓。
周久安抬手,捋了她耳边的头发,“这个可能我不是没想过,但事实证明,苏建峰虽然不是个称职的父亲,但他在经商方面确实圆滑世故,他的仇家,还没有强大到能和他抗衡。”
幼宜听了一阵窝心。
“除了季氏。”周久安最后落下四个字。
幼宜一下子愣住了,下意识反驳,“不可能,季叔叔不是那样的人。”
“为什么?”周久安语气有些凉薄。
他不太满意提到季氏时幼宜就紧张兮兮的状态。
幼宜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心里五味杂陈。
“小久,你不是说了,没有确凿的证据,一切只是猜测吗?”
这些年季父身体问题愈发严重,已经渐渐退居二线,他不可能还有精力对付苏建峰。
而且她了解季父,虽说他一直和苏建峰不对付,但强者之间注定是惺惺相惜的,他们会在生意场上互相较量竞争,不屑于使用下三滥的手段要了对方的命。
“姐姐,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周久安无奈地笑了,“我没说季氏就是幕后真凶。”
他只是顺嘴一提罢了。
不光是幼宜不信,这个想法从周久安脑子里冒出来时,他也不信。
当他知道苏建峰的死不是意外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人调查季远,那段时间季远都在国外出差,早就排除了嫌疑。
他现在怀疑的是,苏氏有可能出了内鬼。
幼宜听他这么说,松了口气。
两人相对无言,过了一会儿,幼宜想起一件事,刚要开口,有人推门而入。
是从法医中心回来的傅征,他紧皱着眉头,显然情况棘手。
“傅征哥,”周久安合上卷宗递给他,“我看完了。”
“有什么新发现?”傅征双手叉腰。
“你是警察我是警察?”周久安嗤笑一声。
“你快别说了,这破工作我是一天也不想干下去。”傅征抱怨道。
周久安认识他这么多年,了解他的性格,无非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每当遇到大案的时候总喜欢说这样的话,事实上一有新线索比谁破案都积极。
“遇到难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