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宜被他盯得背后发毛,又突然发现自己怎么躺在他腿上,赶忙坐起身缩到角落,摸摸自己的嘴唇,有些微肿,“是你先……”
后面两个字她说不出口。
“我怎么了?”周久安不怒反笑,“我是强奸你了还是怎么了?”
幼宜:“……”
你没强奸,你强吻啊!
“再说了,”周久安说着,神情竟然有些可怜又委屈,“不是你向我索吻的吗?”
幼宜懵了,“啊?”
她什么时候向他索吻了?
难道不是梦里梦外都是他强吻的她吗?
幼宜下口的确发了狠,嘴角血流不止,周久安倾身到前面扯了张纸巾按着,面无表情地开口:“你在梦里梦到我了,还叫了我的名字,然后找我索吻。”
最后半句话纯属胡诌。
幼宜咽了下口水,她怎么不记得是她主动索吻的呢?
周久安才不管她记不记得,借着后视镜看了下嘴角后将纸巾扔进车内垃圾筐,回过身似笑非笑地问:“许老师,咱俩都分手多少年了,还对前男友念念不忘呢?”
“才不是,”幼宜想也不想就否认,“梦到你是因为你问我——”
说到一半,她忽然反应过来,闭了嘴。
有些事情还是在梦里说清楚比较好,她和周久安都分开这么多年了,没必要再去现在再提起只会徒增双方的烦恼。
“我问你什么?”即使她没说完,周久安也能通过她那几句梦话猜到大概发生了什么,冷声反问,“问你为什么要和我分手?”
幼宜哑口无言。
还真让他说对了。
她不说话,周久安更加恼怒,“许幼宜,当初一句话就给我判了死刑,九年过去你现在还不打算告诉我是吗?你未免太过自私了。”
他清楚幼宜的为人,不可能毫无理由的分手,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分手需要理由吗?”幼宜垂下眼眸,顺便掩饰了眼底的痛苦,“周久安,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说过,那是你单方面宣布的,我没答应。”周久安冷冰冰地开口。
“谈恋爱需要双方都同意,”幼宜淡淡反驳,“分手只需要一方提出就行。”
所以她才会在出国前发出那条短信。
他联系不上她,时间长了自然而然就会把她忘了,开始新的生活。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才回a市还不到一个月,他们就重逢了。
这个世界未免太小。
“你要跟我分手可以,”周久安攥紧的拳头松开,“但我需要理由,许幼宜,我不明白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无故消失一个星期,他找遍了所有她可能会出现的地方她都不在,他去了她的学校,她的室友说她妈妈已经来办理了退学,他在她家等了整整一天一夜,除了她母亲他没有看见任何人从她家里出来。
他心里有种预感,这件事情或许和她母亲逃不了干系。
可他没资格去问,他不是她的谁。
后来,他收到了她的分手短信。
尽管心里早已有了准备,但他还是可笑地认为她是在跟他开玩笑,他马上打了回去,却被告知电话已经关机。
他找傅征查过手机号最后出现的地点,得到的结果是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