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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在两人中间,他既觉得对不起时准,又不能就这么看着计鹤洋不要命。
“行了,别喝了!”
邱炳一把夺过计鹤洋手中的酒瓶,又将酒瓶重重的摔在地上。
“你就算喝死在这里也没人会在乎,错的是你,别把自己弄成受害者的样子,有这个时间去做点有意义的事赎罪。”
计鹤洋靠在包间的沙发上,突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也不住的滑落。
“我知道错了,但时准不愿意原谅我。”
计鹤洋哽咽了一下。
“你知道么,我当时都给他跪下了,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他跪下,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
邱炳皱眉:“什么?”
计鹤洋吸了口气,手在空气里挥了两下,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没抓住。
“他也跪在我的面前。”
“他说下跪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他也能跪,但不管怎么跪,他的爸妈都活不过来。”
计鹤洋顿了顿,哭诉起来:“他是真的不愿意原谅我。”
二十几岁的大男人,曾经无数次出现桃色绯闻,却哭成这个样子。
邱炳指着计鹤洋骂道:“活该!你当初明知道真相还那样对时准,有这个下场也是活该!”
骂了一会儿,邱炳累了,坐到一边灌了口酒。
“咱们三个认识这么久了,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
计鹤洋是真的知道错了。
他清楚自己的懦弱、傲慢、无能,也清楚时准的果断、仁义,可就是因为太清楚了,所以想要逃避。
计鹤洋是真的喜欢时准,可当年的事情发生后,他无法再面对时准,一看到时准,就想起自己母亲害死时准母亲的事。
他不想承认这样的事,那是他的母亲啊,在他生病时衣不解带照顾他的母亲。
计鹤洋捂住脸,哽咽的声音从指缝中流出:“邱炳,我是真的喜欢时准的,他那么好,怎么可能有人不喜欢。”
“可我也没有办法,我爸妈都没了,难道我还要让他们的名声更坏吗?”
邱炳先是一愣,随即被计鹤洋的话气笑了。
“你做的事哪有一点是喜欢时准的,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别说时准了,我这个旁观者都没看到你有一点喜欢时准。”
即使是朋友,邱炳都觉得从计鹤洋口中说出喜欢,简直是玷污了这两个字。
下一秒,计鹤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抓住了邱炳。
对上计鹤洋熬得发红的双眼,邱炳心中一阵发怵。
计鹤洋像是魔怔了般,说道:“邱炳,你是我的朋友,时准也当你是兄弟,你帮帮我,算我求你,帮我和时准和好,我们本来就是夫妻,难道你要看着我们分道扬镳吗?”
邱炳心里本来就憋着火,对计鹤洋一肚子怨言,看到他这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想收回手,可计鹤洋死死抓着他的衣服。
邱炳心一横,大力的将人推开。
计鹤洋天天喝酒,哪里是邱炳的对手,被推得后退几步,后腰的位置更好撞上茶几,剧痛传来,他疼得牙齿都在打颤,整个人慢慢滑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