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点头,他知道在哪里,无需佣人带路,扶着鸢也重新坐回轮椅上,推着她就走。
李幼安忽然一下拉住他的手臂:“尉迟……”
她话里带着未尽之意,表情看起来还有点可怜,跟刚才在鸢也面前阴阳怪气全然不同。
而尉迟的神色则清淡,乌黑的瞳仁一点波动都没有,疏淡地望了她一会儿,才说:“送鸢也到房间后,我就过去。”
李幼安慢慢放开手。
他们在打什么哑谜?鸢也蹙了下眉。
尉迟推着鸢也去了东厢房,进了门,鸢也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房里的装饰,尉迟就一下吻了过来。
鸢也怔了怔,反应过来后,也抱住他的脖子回吻他。
这几天,她比以往都要想他。
唇舌纠缠了许久,彼此都气喘吁吁,尉迟在她的耳边问:“你来做什么?”
鸢也似真似假道:“你不是说只能你帮我擦身体,我都三天没沾过水了,全是汗味,只能来找你帮我洗澡。”
“胡言乱语。”他轻笑。
“李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鸢也之前不问,是不想知道……尉迟和李家说到底没有关系,唯一的牵扯就是李柠惜,可想而知,由他出面处理的事情,必定和李柠惜有关,她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
但是现在她来都来了,不了解清楚也不行。
“幼安的父母要离婚。”
“……这种事情也要你管?”鸢也嘴角抽了一下。
尉迟只是说:“还牵扯了一些别的。”
他分明是有所隐瞒,鸢也心绪浮动着:“不能告诉我?”
尉迟又啄了一下她的嘴角,柔声道:“处理完再告诉你。”
鸢也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抿了抿唇:“那你现在要去哪儿?”
尉迟将她横抱起来,放在床上:“就在这个宅子里,祠堂。你睡一会儿,不要再乱跑,小心摔了。”
鸢也点头。
尉迟离开后,她躺下休息,可怎么都不安心。
她总觉得,那边正在发生很重要的事情,那才是李幼安要她来看的戏。
到底按耐不住,她起身,杵着拐杖离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