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宝站在那里不知看了很久,心脏像小鹿一样乱撞,看着他一直倒下滑出去老远,撞在四角,担心不已。
谢舒采最后完成了三个四周跳,躺在长椅上休息了半刻。
脱下冰刀鞋,换上自己的鞋袜,从椅子上拎起外套搭在肩上,对教练说:“任务完成,我该走了。”
教练瞪着眼睛,双手环在一起,扬起头说:“臭小子,这么急着回去,是怕女朋友等太久吧。”
他手上一顿,问:“什么女朋友?”
“那个丫头站在那里等了你很久,刚走,还说不是女朋友,少给我装不知道。”教练就差上去踹他几脚,催促道。
谢舒采没有动静,眼尾轻勾,神色淡淡的朝着她来过的地方看了一眼。
夏季的夜掺着三分凉意,吹在脸上散去空气中的闷热。
叶宝趁着那位暴躁的教练发现自己前就溜了,走在路上,抬起脸看着月色,银辉笼罩在天地间,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薄雾。
她烦闷地揉了揉头发,很是苦恼。
谢舒采个性冷漠,话也不多,那双冷冷的眼睛压抑着她的意志,以后怎么跟这位脾气古怪的弟弟相处。
哎,不愧是S中新一届高冷禁欲之花。
……
叶远做了早饭就去干活了。
家里就剩下叶宝跟谢舒采还在睡觉。
两人起床漱口洗脸,准备吃饭上学,刚坐下来吃馒头,对面的椅子哄得造出一声响,昨晚凌晨回来的大爷眯着眼睛坐在对面,拿起馒头就吃。
“早。”
叶宝吞了口白开水,打了声招呼,然而对方看都不看她,自己这么热情,依旧得不到回应,不由得心凉了半截,委屈地埋头乖乖的吃饭。
桌边的气氛很是诡异。
一顿早饭吃得心都在颤抖。
他一定很讨厌自己,要不然从昨儿开始到今天连句话都不搭理。
叶宝吸了吸鼻子,把玻璃杯里加满了水。
终于。
对面的人打破了自己制造出来的尴尬气氛,漫不经心地问:“你昨晚找我什么事?”
“啊?”叶宝抬头一脸呆呆的样子。
谢舒采指骨敲了下桌子,眼睛瞥向别处,低沉道:“你去冰场做什么?”
“我,我担心你不吃晚饭,肚,肚子会饿。”她凝住他眼尾处的痣低低道。
“……”
谢舒采眼皮掀起,从她面上掠过,环视了眼房屋,垂睫扯了下嘴角。
这房子很古老,上了年纪。爬山虎都长到阳台来了,屋顶还有几个破洞,内室简单的白色调,相比他以前住的地方,这里更破。
不过他吃住不挑,这点素来保持的很好。
他只吃了两个馒头,喝了一杯水,起身取外套,准备去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