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大冰山刚要继续提她爷爷治病的事情,却发现迟凡一条腿已经迈出了房门。
“再说吧。”
迟凡扭头朝她戏虐地笑笑,一溜烟蹿到了院子,压根就不给大冰山开口说话的机会。
“凡哥,我爷爷的病。。。。。。”
金丝眼镜急忙跟了出来,挤出一脸讨好的微笑舔着脸可怜巴巴地望着迟凡。
“管我屁事?那是你爷爷,跟我有半毛钱的关系么?”迟凡没好气地说道。
他猛然又换了副嘴脸,挤眉弄眼说:“这个嘛,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懂得,那咱们就成了一家人了,一切都好说。”
他说着便意味深长地朝里屋瞥了一眼。
“凡哥你。。。。。。哎!”
金丝眼镜脸上的表情顿时就僵住了,片刻之后又瞪眼摇头叹息了一声。
迟凡这已经不叫暗示了,而是赤果果的要娶他姐,这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么?还TMD是得了失心疯的癞蛤蟆,这让金丝眼镜比吃了一捧死苍蝇还难受,愤懑憋屈得要死要活的,恨不得冲上去跟迟凡拼命。
“你什么你?!那啥,你开车拉着飞机场到镇上买点吃的去,嗯,到馆子里定点现成的吧,麻痹,一下子添了一窝人,三四五六张嘴呢,晚上喝风?”迟凡骂骂咧咧没好气地说道。
大冰山姐弟俩、络腮胡这三人今天肯定是走不了了,住的地方倒是不成问题--里屋的炕、南屋的诊床、瓜棚的破竹床都能住人,可是吃饭却成了头疼的问题。
他家里跟断粮也差不多少了,剩下的那点米熬粥喝都撑不了几顿;中午打包的那点饭菜在驴车被撞的时候悲催地撒了一地,白白浪费了。
可转眼一想,干嘛不让金丝眼镜出钱解决吃饭问题呢?
“喔,那好,我这就去,”金丝眼镜急忙应声,他转身朝门口走了没几步,又猛然挠着脑袋扭头问道:“凡哥,我记不住路啊,你刚才说让我开车拉着啥来着?飞机场?飞机场是个人还是。。。。。。”
“飞机场就是。。。。。。呃。。。。。。飞机,天上刚才过了架飞机。。。。。。”
迟凡瞪了他一眼,刚要说飞机场就是红莲婶子,却猛然瞥见了她正冷笑着从厕所里走了出来,便急忙指了指天上胡咧咧搪塞。
“飞机在哪呢?我怎么没看见呢?”
红莲婶子怒气冲冲地扑杀到他俩眼前,叉着腰冷声质问。
“飞过去了。。。。。。”迟凡咧着嘴尴尬地支吾说道。
“让你个没良心的说我坏话,还有你个贱人四眼。。。。。。”
红莲婶子左右开弓,两手分别施展了一记“猴子摘桃”,抓住迟凡跟金丝眼镜的裤裆一顿猛拽。
“啊。。。。。。”
“嗷。。。。。。”
迟凡跟金丝眼镜龇牙咧嘴杀猪般叫唤。
迟凡还稍微好一些,他那命。根子个头大,红莲婶子只是拽住了这“把手”而已,扯着也不算太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