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眼镜红着脸焦急地问:“我姐她。。。。。。”
“已经止住血了,一时半会还撑得住,嗯,腿只是骨折,稍微有点错位,还好没刺穿皮肉。”迟凡砸吧嘴淡然说道。
“喔,那。。。。。。那树枝能取出来不?你要是没法取的话。。。。。。要不然还是去城里医院手术吧。”金丝眼镜忐忑地问道。
迟凡翻了个白眼,嘴角一挑冷笑说:“我说她能撑个一时半会,可没说能撑到去城里医院啊,就算照你那会急着投胎的车速,约莫着也得将近一个小时赶到城里,她早就死翘翘了。”
“啊?!那可怎么办啊!”金丝眼镜焦急地喊道。
“别着急嘛,我又没说我不能取,只是嘛你这破车空间忒小了,嗯,列不开架势,然后呢我也缺点药啊、家把什啊之类的。”迟凡摆摆手,吧嗒嘴说道。
“那。。。。。。把我姐抬出来?还缺啥药、器械?我让阿成这就去买。”金丝眼镜急切地问道。
迟凡朝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骂道:“你TMD脑子进水了?你想让她在大马路上脱光光?老子用的疗伤药那可是秘制的,天下独一份,你以为有钱就能买得到?”
“那。。。。。。那您说该怎么办?”
金丝眼镜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一脸的茫然不知所措。
“哎,谁让我是菩萨心肠呢,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得,到我诊所去治疗吧,哎,也就是瞧着你。。。。。。姐怪可怜的,要不然老子懒得理你,麻蛋,老子有多忙知道不?回去还得熬制那啥秘药、还得看瓜、还得下种、还得给娘们鼓捣。。。。。。那啥零部件,那节树枝子可不好往外取呀,得耽误我多少工夫啊!”
迟凡巴拉巴拉“感慨”说着,装出一副很是为难、极不情愿的样子,然而心里却窃喜嘀咕着:哼,得想个法子让大冰山多住几天,找个机会上手。。。。。。下腿把她生米熟饭办了,要是顺便下了种的话,嗯,生个孩子一定丑不了。。。。。。
“谢谢您!谢谢。。。。。。您放心,治疗费、误工费什么的会加倍给您的,只要我姐安然无恙,花多少钱都无所谓。”
金丝眼镜激动地一把拽住迟凡的胳膊。
迟凡一脸嫌弃地拨拉开他的手,翻了个白眼“不屑”地说:“老子救你姐是为了钱么?俗气!所谓医者仁心,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所谓。。。。。。所谓钱是无所谓,嗯,这跟‘色即是空’是一个道理,sexiszero懂不?呃。。。。。。扯远了,反正你个小毛孩也不懂。”
“呃。。。。。。色即是空不是棒子国的那啥片么?是说的是删减版的还是完整版的?我真没明白救人、钱跟这片子有啥联系。。。。。。”
金丝眼镜一脸茫然地瞪眼望着迟凡。
“那啥片?片你个大头鬼啊!老子说的是菠萝蜜那啥经,你居然想到了那啥片,龌蹉!”
迟凡扯着金丝眼镜的耳朵摇晃着他的脑袋,吐沫星子横飞一顿唾沫。
“啊。。。。。。轻点。。。。。。”金丝眼镜痛得龇牙咧嘴直叫唤,哀求说:“别扯了。。。。。。我耳朵天生长得大些,再扯就成了招风耳了。”
“嗨,你这招风耳个头是不小呀,割下来能炒盘菜了。”迟凡贱笑挖苦说道。
金丝眼镜扭头挣脱出来,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闷声问道:“先别扯耳朵的事了行不?怎么去您家?救人要紧,别耽误了。。。。。。”
“前面路口左拐,自行二里地再右拐,然后一里地左拐。。。。。。一共拐二十八个大弯,嗯,小弯不算数,就到了我家了,锅台庄大街西头第二个胡就是,别瞪眼啊,你TMD记明白了没有?门没锁,推门进去就行。”
迟凡生怕金丝眼镜听不明白,还用手一划了一番,结果他还是听得一头雾水。
“呃。。。。。。您能说慢点么?二十八个大弯我几下了,可具体左右拐。。。。。。能再说一遍么?我用手机记下。”
金丝眼镜摇头苦笑,掏出手机摁下了录音键,等着迟凡再复述一遍。
“咳咳。。。。。。我再说一遍,先是二里地右拐。。。。。。我晕!你麻痹啊,你TMD搞什么飞机?老子的驴车还在那趴窝?哎呦我了个去的,老子的千里驴啊!”
迟凡清了清嗓子刚要给金丝眼镜再复述一遍,一扭头猛然瞥见他那驴车还在那底牌朝天,而那驴歪着脑袋、肚皮朝上蜷缩着四条腿--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不是“光荣”了,这让他顿时火冒三丈、气不打一处来。
他一把将金丝眼镜推到一边去,大喊着朝那边飞奔冲了过去。
“啊?!手机。。。。。。”
金丝眼镜被迟凡拨拉了个趔趄,手机脱手而飞,悲催地磕到了石头牙子上,屏幕瞬间摔得粉碎,刚买了不到半个月的摩托罗拉就这么壮烈了。
他弯腰捡起手机尸体,顾不得心疼就急忙追了过去,边跑边喊:“兄弟!先别上火。。。。。。你先听我说啊!”
“别!我。。。。。。啊。。。。。。”
络腮胡正坐在地上龇牙咧嘴哼唧呢,猛然看见迟凡这凶神怒气冲冲地杀了过来,顿时就吓得亡魂四冒。
他那嘴哆哆嗦嗦刚蹦出两个字来,迟凡的脚就踹了过来,杀猪般的惨叫顿时就欢快地响了起来。
“麻痹!不管老子的千里驴死活?让你再装死偷懒。。。。。。还装不装了?还嘴硬?踹死你个驴造的。。。。。。”
迟凡怒骂着,一脚接一脚地劈头盖脸狂踹,那悲催的络腮胡顿时肿成了猪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