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看着我,嘴巴突然微微张开,看着我说:“你的意思是……”
我说:“你懂的……”
柳月看了我一会,然后说:“我懂,不过,这只是我们的想法,而不是他们的想法,我们是不能左右别人的大脑的……这种事,来不得半点强求……”
我说:“是的,要是换了你,你会不会这么做?”
柳月眼皮一跳,看着我:“同志,现在是说老三和张兰,不要往我身上扯,好不好?”
我歪了歪嘴巴,没说话。
柳月说:“你现在就和小许张兰联系,这就把张兰接到我这里来,我正好要在家休息两天,正好陪陪她……”
于是,我去找了晴儿,晴儿也赞同,和我一起回家,接了兰姐到了柳月家。
当下下午,我又悄悄去了老三家,把兰姐在柳姐的事情告诉了老三。
几天不见,老三变得憔悴消瘦多了,眼里布满了血丝,这模样和神态比兰姐好不到那里去!
随后几天,我一直在琢磨着把老三弄出来的方法,却一直没有想到良策,因为老三的家人一直把他看的紧紧的。
这天晚上,妮妮和小红睡了,我和晴儿还有柳月张兰一起坐在柳月家的客厅里,沉默着看着电视,心里各自想着心事。
外面北风呼啸,下着不大不小的冷雨。
兰姐这些日子一直没去上班,原因倒不仅仅是老三的家人不时去找她闹事,而是单位里兰姐的事情已经传播地沸沸扬扬,兰姐抽空去了办公室一次,到处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各种各样鄙夷或者不怀好意的目光在人前背后追随着她,各种各样的风凉话和流言蜚语开始满天飞。兰姐气的又请了半个月的假,就在柳月家里住着,哪儿也不去了。
我们4个人看着电视,都没说话,时间不知不觉到了12点,夜深了,我和晴儿准备告辞离去。
正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我忙过去开门,一看,是老三,正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
老三蓬头垢面,浑身泥巴,像是刚从挖河道的工地收工的工人。
大家一看是老三,都惊喜交加,兰姐猛地站起来,身体颤抖着:“老三……”
老三一脚踏进门,柳月忙关上门。
老三看着兰姐:“兰姐……你受苦了……”
虽然我没有告诉老三兰姐遭受的那些罪,但是,我想,老三从兰姐的模样里,已经知道了兰姐的遭遇。
老三和兰姐不再避讳,当着我们的面,不顾满身的泥巴,突然就紧紧拥抱在一起,兰姐喉咙里发出了不可压抑的哽咽,老三的身体颤抖着,眼角亮晶晶的。
柳月咬紧嘴唇,站在旁边看着,接着扭过头去。
晴儿皱着眉头,看着紧紧拥抱在一起的兰姐和老三,接着叹了口气,声音里充满了不可理喻和无奈。
我心里突然感到了莫大的震撼,脑子里反复回响着几个字眼:姐弟真情……姐弟亲情……姐弟恋情……
许久,老三和兰姐才分开,老三摸着兰姐的脸颊,嘴里喃喃说道:“姐——你受苦了,你受罪了,对不起……”
兰姐努力笑出一个表情,心疼地看着老三,握住老三的手:“我没有受什么苦,我很好,倒是你,瘦多了,憔悴多了……”
晴儿这时似乎看不下去两人的唧唧我我了,说:“好了,别倾诉了,老三浑身都是泥巴,像是地里钻出来的泥猴子,赶紧去洗个澡,洗完澡,干干静静地大家再说话,好不好?”
兰姐忙说:“对,对,好,去洗个热水澡,你浑身冰冷,都快冻成冰棍了!”
柳月说:“好的,就在我家洗,我去找建国放在这里的衣服给你,待会洗完澡好穿!”
我说:“我去给你放热水!”
晴儿说:“看,老三,大家够意思不,都来伺候你一个大爷!”
老三冲晴儿笑了下,没说话,进了卫生间,关上门开始洗澡。
老三洗澡的时候,大家都对老三这身泥巴污水和深夜到来满腹疑问,但是都没有提出来,因为大家知道,这个问题,只有老三才能回答,问其他人都是无效的。
等老三洗完澡换了衣服出来,柳月泡了一杯热茶,递给老三,老三说了过程,才知道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