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个月夜,我仰望那轮寂寞星空中的月亮,在现实的牢笼里左突右冲,最好的逃避是在和你永久的回忆里……时光总是匆匆,生命亦是苍白,别无他求,只愿用你记录生命和心灵中那些点点滴滴感受,将值得留恋的瞬间,变为永久。
曾经,你让我感受到生命中另一种拥有,这种拥有,比金钱让我更富有,比华裳更让我炫目。“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多少次,食不甘味,夜不成寐,或许,只有将无穷的思索无尽的情感凝练成一段你,书写出一段你,才会让我拥有一种别样的幸福,虽然我知道,我已经没有了资格。
与你的往昔,我相信,是人和生活、人和命运在冥冥之中的契约。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都有专属于他的一件事去做,那一直割舍不下的情缘,终会影响一生……曾经,我失去了智慧的宝剑,失去了坚定的自我,失去了心灵赖以生长和繁盛的家园,当我走出迷失,再一次握住你的手时,我知道,我已经不再拥有你。
我知道,在我心灵的最深处,无论面对怎样的际遇,我于你,始终会不离不弃,我会始终默默守望你的背影;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去打造自怨自怜自恋自欺自弃;我知道,我在用你的灵魂书写人性中最美丽最温暖最宽厚最知性的那份情感;我不知道,你是否愿意让我把你编写成一首歌,在我的内心深处独自吟唱,响亮生命的昨天今天明天……
对于昨天今天和明天的我,你是雪夜里的一盏灯,将迷惘的我引回家门;你是大海里的一叶帆,让远归的我乘风破浪;你是冬天里的一把火,使身心俱冷的我重拾前行的信心和勇气;你是暗夜里的一弯月,将如水的温柔挥洒在我的心田;你是一粒金种子,将我内心深处对人的敬重和爱散播在来时的路上,温暖晴儿……
……
写到这里,我累了,停止打字,怔怔地看着电脑屏幕发呆……
良久,我站起来,走到窗前,拉开窗帘,一抹朝霞正从天边升起。
天亮了。
我承认,有时候我是一个小资情调的人,总喜欢将心里的想法写出来,或许,这就是传说中文人的那种酸和迂腐。
其实,我同意陈静的观点,并不觉得自己干了记者就是个文人,只是外人常把我们当做文人罢了。
我实在觉得记者配不上文人这个称呼,文人应该是真正做学问的人,记者能做什么学问?写出来的东西有什么文学价值?
或许这个社会文化太荒芜,大家都太浮躁,所以,见了舞文弄墨者,统统归于文人的行列。
自从经历了日记时间和纸飞机的一长虚惊,我变得谨慎多了,我在电脑上打完字,复制到了3。5英寸软盘上,软盘则随身天天带在身边。
那个时代,没有U盘,只有能保存文字的软盘,我打的很多稿件和论文稿,都保存在里面。
我的心里话和想法随身带在我身边,我觉得保险多了,想看的时候就找个没人的电脑插上软盘看一看,看完一拔软盘就走人,真的好安全啊。
第二天,我去党校上课,一个白天心里都在想着柳月,想着柳月今天上任的情景,想着张部长上任的情景。
我不知道,大家对柳月的归来回有什么样的态度和想法,特别是梅玲和刘飞的有什么想法。
张部长的上任,必定会让梅玲兴奋不已,柳月的上任,也一定会让梅玲失落嫉愤。我边上课边琢磨着,想着梅玲因为柳月提拔而歪曲的心理,心里一阵快意的感觉。
想到从此后,我竟然可以经常见到柳月,经常可以和柳月说话,经常可以聆听到柳月的指点教导,我觉得自己仿佛是在做梦。
想到昨晚张部长谈到梅玲时候的内容,想到张部长提到梅玲时的眼神,想到杨哥和柳月在张部长提到梅玲时的表情,我隐约感到,今后柳月的日子不会那么平静和顺利,风不会平,浪也不会净。
但是,一想到柳月如今在江海,在张部长和杨哥的双重保护下,而且,江海还有柳月多年的深厚社会资源关系,我心里又觉得踏实不少。
虽然进西京打拼的梦没有实现,带着破碎的伤痕回来了,可是,毕竟也是提拔了一级,毕竟也算是也小小的安慰,虽然我知道,这离柳月的理想差距很远。
我知道,今天会有一个宣传口的副科级以上干部的见面会,张部长会携柳月出面,会和市直宣传口单位副科级以上干部见面,今天,张部长和柳月的上任会成为市直宣传口单位最大的新闻。
其实,柳月虽然经历了挫折和磨难才混到这个位置,但是,如果柳月要是不到省委宣传部,在江海日报社继续工作,提拔为宣传部副部长是绝对不可能的,最起码也要先提拔大报社的副总编辑,经此过渡,然后才可以调到市委宣传部任副部长。而这些,在一年多的时间里,是不可能完成的。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如果不考虑省委宣传部这个经历,如果横向比较,柳月的提拔速度并不慢,足以让江海的许多人惊羡。
中午,我在晴儿宿舍午休的时候,有意无意地对晴儿说:“晴儿,她回来了……”
“哦……”晴儿正在埋头给我擦皮鞋,边擦边说:“谁回来了?”
“柳月。”我半躺在床上,被子盖住鼻孔以下的部分,只露出两个眼睛,看着晴儿。
“哦……”晴儿停住动作,抬头看着我的眼睛:“回来看妮妮?回来看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