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薇问,“一个月后吗?”
陆修远皱着眉头,该不会是病还没有好,又要接剧本了吧。
“好,我们回头聊。”
她挂了电话。
陆修远用眼神示意她,现在可以开门了。
她虽忐忑不安,却还是听他的话开了门。
陆修远倒是先她一步走了进去,开灯后回头朝她说了一声,“进来,顺便关门。”
等宋薇关了门,陆修远已经去衣柜里取了一件西装外套,随意地朝床边一扔,然后又走到床头,从抽屉里取出一块祖母绿的手表放在床头柜。
那块表宋薇是认识的。
当年醒来,那个强间犯在阳台外打着电话,床头柜留着他的手表,似乎跟这块手表一模一样。
也是摆在相同的位置。
而陆修远所做的这些,像是在复原当年的“案发现场”。
宋薇满眼疑惑地看着陆修远。
陆修远看着那块表说,“那是我五年前戴的表,江诗丹顿。”
说着,他走向了阳台外,将若大的落地窗彻底的推开。
他看了看窗外的月色,然后转身回头看着她。
“薇薇,那年你所说的强间犯,是不是站在这个地方打着电话?”
宋薇突然如醍醐灌顶。
明月星稀的夜晚,青玉一般温润的月光自窗外流泻下来,无限温柔洒了陆修远一身的明辉。
宋薇看着这圣洁光辉里的他,突然豁然开朗。
五年多来踏破芒鞋无觅处的答案如这融融月光,明明白白地写在了眼前。
她惊喜道,“陆修远,原来那个强间犯是你?”
她简直想捧心尖叫。
这是摸彩蛋中奖了?
好像有些不切实际,但眼前的答案明明白白,再明确不过了。
等等,容她缓一缓,理一理。
那天晚上是陆修远,真的是陆修远。
应该不是做梦。
她清醒着呢。
熟悉的西装外套,熟悉的腕表,还有他身上清香的柑桔香味。
怪不得每次闻见他身上的香水味,总觉得在哪里闻见过。
原来真是的他。
这么一来,他第一次就提结婚的事情,就有了合理的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