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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与皇后是夫妻,那是讲感情的时候,如果帝王没有感情了,那便是讲君君臣臣之时。与其到最后困住身心,不如一开始就认清现实。”
魏紫的话,冷静又清醒。风澹渊没往这处想,是他不需要想这些,可若站在一个女子的立场,确实得靠君恩方能在后宫立足脚跟。
如果皇上对恩恩的感情不够深,如果有一天,他终究还是厌倦了,那恩恩在后宫怎么办?
风澹渊明白了,魏紫担心的其实是这个。
只是——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他们都还没开始,你已经操心恩恩的后半辈子了?”风澹渊的想法一直都是“事在人为”。
魏紫回他:“如你所言,他们都还没有开始。也正是还没开始,才更要想明白。开不开始,决定权应该在恩恩的手上。如果恩恩觉得值得,愿意嫁给皇上,那后面的事,好或者不好,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如果恩恩没想明白,稀里糊涂地成了皇后,那日后如果发生我方才所言之事,她如何自处?”
魏紫轻叹一声:“我不是想毁这桩婚,而是觉得皇上得先让恩恩信任他、喜欢他甚至爱上他。如果他连这个能力都没有,那这桩婚事也算了吧。毕竟,婚前之事还都是小事,婚后的相处才是要事。要是寻常人家,婚后夫妻不和还能和离,皇后这条路可是没退路的。”
风澹渊也一声叹息:“你今晚这话,我怎么越听越像太后的口气?”
第一千八百零八章你若不开心,我也不会开心
魏紫如实回:“一半是太后跟我说的。”另一半是她被夏晴拉着看宫斗剧看出来的心得。
“那你以后还是少去太后那,不然这心都操得没完没了。”
风澹渊扶着她躺好:“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这事你知道就行,不必再多想。”
魏紫不由反驳:“怎么能不多想?恩恩是你侄孙女,又跟小羽玩得那么好,她的事不能当没看见……”
风澹渊插了一句:“我看见了,我知道了,我来管。”
魏紫狐疑地看着他。
风澹渊被看出了志气:“恩恩是我侄孙女,我能害了她?你是觉得我打仗行,管这事不行?”
魏紫的眼神很真实:难道不是吗?
风澹渊被逼出了斗志:“我说行,就一定行!”
魏紫:“……”
风澹渊躺在床上,说道:“你说得都对,身为一国之后确实不容易,太后曾是个好皇后,所以她这些年更为不易。可正因如此,皇上会更体谅未来皇后的难处。”
“皇上十六岁时,按着宫中的规定,得纳两位良娣。皇上一口回绝了,他说,昭阳宫有太子妃之后,他才会考虑纳良娣之事。”
“为此事,先帝不止一次斥责皇上。一直都很听话的皇上,这次却死不松口。他偷偷跑来找我,让我帮他一把,别让先帝老盯着这事;还说,他知道皇宫里很多事身不由己,可至少在他自己的婚事上,他不想委屈自己,也不想委屈了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