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宇霆终于发完了信息,见那名客户过来,便起身握了他一下手,说自己临时有事,先走一步。
客户也善解人意,不强求他留下作陪,俩人客套了一番,聂宇霆便在容泽轩“重色轻友”的幽怨眼神中离去。
……
米思蝶躺在沙发上,盖着一条棉被,身体有些发冷,感觉有感冒先兆。
她煮了一碗红糖姜汤趁热喝下,现在等着发汗,听到手机响起了信息铃音,她伸手从茶几上拿起来看了看。
“小蝴蝶,气消了没有啊?你不原谅我,我吃饭不香,估计晚上觉也别睡了!”
她看完,淡淡一笑,没有回信,闭上眼把头缩在被子里。
不知何时,米思蝶被一阵接一阵的门铃声吵醒。
不知是谁,她套起拖鞋准备去开门,手握上门把的那刻,她警惕地朝门镜里望了一眼。
看不清,黑洞洞的,她觉得奇怪,该说外面走廊上有路灯,从门镜里朝外望,能看得清楚。
可今天怎么了?漆黑一片。
她揉揉眼睛,继续朝门镜里望,一只眼睛几乎贴近了那个小洞口。
然而还是一样。
“喂!你是谁啊?”不得已,她问。
“是我,你同学。”外面有个不阴不阳的声调,象鸭子被掐了脖。
我同学?
米思蝶拧着眉,根本听不出哪个同学有瘟鸭般的嗓音,想了想她拍拍门:“什么名字?”
这一下可为难了门外的聂宇霆,他哪知道她的同学叫什么名啊?
刚才他站在门外侧耳细听,知道她已过来开门,可门一时没开,恍然她可能会看一下门外的“不速之客”。
心头倏然划过一丝玩味,他用自己的眼睛封闭了门眼,因此,米思蝶看到的只是他一只乌溜溜的眼睛。
“你的同桌。”
急中生智,聂宇霆想到了一首歌——同桌的你。
“澎!”
门突然被米思蝶踢了一脚,随即她的声音略显沙哑地响起:“聂宇霆,你装什么装?再装也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聂宇霆挫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带着央求的口吻:
“思蝶,开门吧,外面很冷,快下雪了。”
“别来这一套,怎么不说自己感冒了……阿嚏……”
“思蝶,”听到里面的人打喷嚏,聂宇霆心里一紧,焦急地拍着门,“你感冒了是吗?”
外面男人的紧张,米思蝶是听出来了。
靠在门上,她心里有些酸涩,头晕乎乎的,身上又冷,便懒懒地说了声:“天冷,你回去睡吧,我没事。”
“开门吧,我买了几个五香兔头,热乎乎着。”
卤兔头是米思蝶爱吃的食物,上回跟他上街,她一定要在路边摊吃面条,聂宇霆依了她。
当他们远远闻到香喷喷的五香兔头气味时,米思蝶就尖叫:“哇噻,太香了。”
聂宇霆从她的表情与语气中得知她喜欢,没等她开口,下了车就到那个摊位买了六个。
兔头很香很辣,米思蝶是南方人,因为家里的屋子发潮,母亲喜欢在菜里放辣椒发汗,所以米思蝶从小就会吃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