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我以我林鉴和你陈伯山的情分,我求你,放过韩向东,他不属于十纪。”
林鉴咬着牙,艰难地将这句话说出口,自从认识他起林鉴从没求过陈伯山什么,对于知己而言,林鉴绝对不会让这样地关系沾染上人情事故,但他要帮韩向东脱身,这句话必须说。
“这是在救他,也是救当年的你自己。”
林鉴说完,变久久地向陈伯山弯下腰不肯起身。
陈伯山惊得瞪大了眼睛,指着林鉴的手指头微微颤抖。
林鉴比他还早进入十纪几年,按理说他应该喊林鉴一声哥,可两人相识起就一见如故,林鉴说他不想这种前辈后辈这种关系影响了他们的知音情分。
可林鉴现在居然为了一个所谓的徒弟,低声下气求他。
震惊之后是不解,是愤怒。
林鉴怎么能够不懂自己,谁都能劝他,偏偏林鉴不能。
陈伯山努力平复着自己乱糟糟的心,不太顺畅地开口。
“你……我们之间这么多年的情分,比不过一个韩向东?”
“伯山,你说过,向东是天生的领导者,所以他不该属于十纪,他得站在他该站的地方,他和我,你,不是一路人。”
“就算是看在我林鉴的面子上,不要再在他身上纠结了。”
“好……好!好的很!”
林鉴缓缓直起身,陈伯山却猛地转过身,不缘由让林鉴看到自己的表情。
林鉴知道他开这个口陈伯山一定会答应,一码归一码,他也不希望陈伯山抱憾而终。
“十纪继承者的人,我会帮你找到的。”
陈伯山背对着林鉴,微微仰起头,似乎是对林鉴说的所有消化了很久,许久才开口。
“用不着,我的事情我自己能做,带着韩向东滚吧。”
这句话用尽了陈伯山所有的气力。
林鉴看着陈伯山那一直到挺拔着的后背似乎一下子落寞下去了,他还想开口说什么,可却说不出口,轻轻叹了口气说了句保重,便回了韩向东在的病房。
陈伯山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憋愤,韩向东到底是有什么魔力,能让自己的女儿为了他不管不顾地抛下自己地前程和亲人头也不回地离开,能让昔日知己低头求他。
他想不通,他真的想不通,自己干的每一件事都不是只为了自己,怎么回落到这个现状,陈伯山浑浑噩噩地抬脚走了几步,气血一下子冲上头。
一瞬间医院楼道的人群惊呼起来。
离陈伯山最近的陈胜眼看着陈胜直挺挺地要向前倒去,立马将人扶住了,身上惊出一身冷汗。
在看到陈胜苍白的脸色,他知道是折磨着陈伯山的病痛,在今天情绪起伏巨大,过于激动后,最终还是向着陈伯山的身体发出了抗议。
“医生!叫医生来!”
手术急救室门口。
一名医生从手术室走向门口焦急等待着的陈胜。
“你是病人家属吗?”
“我……我是。”
陈胜犹豫了片刻还是应了下来。
“病人现在暂时稳定下来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肺癌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据我们检查结果来看,最多只剩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