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老太太勃然变色,气得浑身发抖:“好个不知廉耻的贱人!竟敢妄想攀上我陈家高枝!真是岂有此理!阿灿这孩子,定是被那贱人的妖术迷惑了心智!”
说罢,陈老太太咬牙切齿,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吓得下人噤若寒蝉。
陈老太太闻言,勃然变色,重重一拍桌案,怒斥道:“好个不知廉耻的贱人!竟敢打我孙儿的主意!灿耀那孩子一向最聪明懂事,怎会看上这种货色?分明是被那妖妇迷了心智!来人,快去将阿灿唤来,我倒要好好管教管教他!”
话音刚落,一旁的丫鬟已经急忙退下,去传唤陈灿耀。与此同时,林素曦赶紧躲起来,免得被陈灿耀撞到。不一会儿,便见陈灿耀匆匆赶来,一脸惶恐不安。他一袭青衫,面如冠玉,举手投足间俨然一派贵公子的气度。只是此刻,他却神色慌张,连额头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陈老太太盯着孙子,勃然大怒,一连串责骂脱口而出:“孽障!你竟敢为了一个贱人,抛弃门第伦常!枉费我陈家教养你多年,到头来竟酿成这等丑事!那个叫唐晓蝶的贱人是何等身份?也配做我陈家的儿媳?真是岂有此理!”
陈灿耀闻言,心中一凛,连忙跪下,恳切地说道:“祖母明鉴!晓蝶姑娘虽出身寒微,但品行端方,并非那等女子!她深明大义,宽仁厚德。孙儿与她两情相悦,实属君子之交,并无任何越矩之举啊!”
陈老太太闻言,气得浑身发抖,一巴掌重重拍在桌案上,指着陈灿耀怒斥道:“混账东西!你还敢提那贱人的名字?我告诉你,那妖妇的真面目,老太太我已经一清二楚了!她不过是个不要脸的妓女,专门勾引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你堂堂祭酒之子,国子监监承,竟然被一个妓女迷得五迷三道的,还要娶她做正室?你要是再执迷不悟,休怪我不认你这个孙子!”
陈灿耀一听,顿时脸色煞白,跪地不起。强忍着悲愤,颤声分辩道:“祖母息怒。晓蝶虽是离畔女子,可她品行端方,又通诗书礼乐,绝非旁人口中那般不堪。孙儿与她相识多年,对她的为人一清二楚。旁人的流言蜚语,不足为信啊。”
“放肆!”陈老太太勃然变色,厉声喝道:“旁人?你是说林家的大小姐也在信口开河吗?你倒是被那贱人迷得神志不清了!我告诉你,从今往后,你要是还敢与那贱人来往,就别想再踏进陈家大门半步!你的前程,你的仕途,通通都要毁在那贱人手里!”
陈灿耀闻言,心中一凛,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委屈和愤慨。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陈老太太,一字一句地说道:“祖母,孙儿知道您是为我好。可我对晓蝶的心意,已经决定了此生非她不娶。就算失去一切,我也在所不惜。至于林素曦,我与她只是青梅竹马的旧识,并无男女之情。她屡次陷害晓蝶,想方设法拆散我们,我已经看清了她的为人。还请祖母三思,莫要被她蒙蔽了双眼啊。”
陈老太太听到陈灿耀竟如此维护那个贱人,顿时大为光火。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脸上的神情变得无比冷峻。
“你可知你在说些什t么?那个女子是离畔女子,背景都有问题,你就这般维护她,未免太过偏执了。”陈老太太语气平和,但吐字却字字凿凿,里面满含着不赞同之意。
陈老太太听到这里,脸色越发阴沉下来,只是神情依旧泰然自若,语重心长地说:“祖母这话怕是说重了些。你是勤奋读书人,自然明白男女有别,就连武则天皇后登基,也是因为她才学出众,方能掌管后宫。你说这唐晓蝶有何过人之处,能让你如此维护她?就算她再怎么贤惠大方,终归出身不雅,你又怎肯让她入我们陈府的门?你不要被美色迷了心窍,误入歧途啊。”
陈灿耀听到这里,心中顿时五味杂陈。祖母一向最是重视门第观念,所说自是有理有据,决非信口开河。可是他又何尝不了解唐晓蝶的品行才德?只是因为离畔,就要被如此薄待?
他咬了咬牙,才开口说道:“晓蝶虽出身寒微,但品德出众,进可攻,退可守,安贫乐道。我不过是欣赏她的这份才德,并非有何旁的居心。她确曾有过不堪往事,但皆是旧事重提、别有用心者炒作出来的。”
陈老太太冷哼一声,语气严厉地斥责道:“我看你是中了邪,昏了头!我告诉你,那个唐晓蝶就是个狐媚子,心机深沉,不择手段,专门勾引读书人,图谋高攀!你堂堂祭酒之子,怎能被这种女人迷了心智?你要是执迷不悟,休怪我不认你这个孙子!”
她的神态中已然没有了之前的一丝宽容和迁就。显然,对于孙儿如此执迷不悟,她已经动了真怒。
只听陈老太太厉声喝道:“我告诉你,林家的素曦才是正经世家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通诗理礼乐,门当户对,才是你的正缘!你要是真心向学,好好用功,将来登顶国子监祭酒之位,迎娶素曦,前程锦绣,方不负我陈家的期望!否则,你就给我卷铺盖滚蛋,不要在祖宗的牌位前丢人现眼!”
她说到这里,一甩袖子,气冲冲地坐回椅上。很明显,对于陈灿耀如此一意孤行,她已经彻底失望透顶。
陈灿耀听到这里,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委屈和愤慨,重重地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地说道:“祖母!我素来尊重您,孝敬您,但是对于这件事,我是不会改变的。我一定要娶她的。”
陈老太太一听陈灿耀如此执拗,勃然大怒。黑色的绸缎裙裾在身后骤然绽开,如同一朵盛怒绽放的莲花。那张苍老却不失威严的面容上,愤怒宛如实质化的火焰,炽烈地燃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