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中,张婧林在一场晚会上首唱,因为传媒落后,没有后续跟进,没红,结果让范琳琳唱火了。
如今京台肯定大赚,张婧林版的《黄土高坡》红了,可惜她也出国了。
《胡同人家》晚上八点播两集,播完重放昨天的。
开播两天后,社会上没啥反应,台里领导全冒烟。李沐不断安慰,再等等,再等等。
终于在六集之后,以这首歌为起点,酝酿的观众群开始爆发。
首先是各路报纸:
“既市井又有内涵,既通俗又深刻,与众不同的幽默感。”
“《胡同人家》不仅从细节上呈现了我们真实的生活状态,且始终带着一份包容与关怀。
每个故事都与时代呼应,比如时装模特、夏夜大停电、流行歌曲等等,都能让人联想到社会现实,联想到自己。”
“《胡同人家》堪称今年的最大惊喜,剧中的调侃、幽默、讽刺、戏谑,开电视系列片之先河,它的出现,拓展了我国电视剧的美学品格。”
以于佳佳的文章最具代表性,她舍弃了媒体人立场,完全主观:
“情景喜剧,其实是《胡同人家》创作方自译的。英文是SituationComedy,在西方广为传播。有固定的主演阵容,场景简单,以台词为主,单集故事。
先说场景和人物设置。
将场景放在大杂院这个地方,无疑很聪明,它本身就充满了浓厚的市井气息。人物也非常丰富,老中青少四代人,有退休的国营员工,有当过兵的文艺干部,有知识分子阶层,有普通职工阶层,有无职业者,有学生,有外地人。
从年龄、身份、文化程度、籍贯各方面来说,几乎包含了社会上大部分群体。
这么一群人聚在一起,自然妙趣横生。
近年来,国内涌现出了一批优秀的喜剧电影,电视剧却始终空白,还好现在弥补了这一不足。
喜剧要的是大众化,太雅了叫孤芳自赏,太俗了拿不上台面。《胡同人家》是一部有观赏门槛的电视剧,但编剧聪明的囊括了两类群体。
一类是文化群体,比如第一集白奋斗卖书,西葫芦说国际形势,知识分子会非常喜欢。
一类是通俗群体,最典型的就是戴红花。她在大杂院就像一个调节器,不爱看书看报,甚至教育水平较低的观众也能跟着乐。
想得多一点的人看出讽刺,与之思考。想得少一点的人哈哈大笑,茶余饭后。
这便是喜剧。
但最大的惊喜是表演。
如果说《末代皇帝》的表演,在尝试回归生活化。那《胡同人家》的群像,就是生活本身,只是艺术夸张了一些。
我一闭眼睛,白奋斗、西葫芦、戴红花这些人便在脑中活灵活现。每个角色都能在现实中找到一类人,从而变得真切清晰。
情景喜剧,或者说类型电视剧,自《胡同人家》开始。
它就像标杆一样立在这里,是第一部,也可能是巅峰。”
……
媒体一跟进,关注的人越多。
这年头的观众,爱看有深度的文艺作品。因为社会之开放,社会之保守,两种极端在同一时期出现,在中国历史上非常罕见。
所以注重观点,有观点就能交流,能思辨,能判断,此为当下人们的乐趣所在。
“许老师早!”
“许老师早!”
播出十集之后,这天早上,许非来中心开个小会,同事们纷纷招呼。
许老师这个称谓,第一年叫带点嘲讽,第二年叫多了真心诚意,第三年叫就有些拍马屁。
《胡同人家》的火爆超乎人们想象,而且远没到顶峰,这才播了四分之一!
会议没什么大事,跟进一下各剧集的进度。赵宝钢已经有点后悔,早知道进组好了,拍劳什子单本剧啊!
“来来来,拆信了拆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