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今天发生了一件好吓人的事情。”
魏泽又是一声“嗯”,根本没打算往下问。
偏偏禾草就要说,便把今日小石头从秋千上摔飞的事情说了。
“你说吓不吓人,带小孩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啧啧——多可怕呀!”
女人说完还摆了摆头,边摇脑袋边观察魏泽的神情,见他并无多的表情,又补充说道:“而且晚老太太说小石头的娘生了小石头后,身体就不好了,这女人生孩子疼得死去活来,能去半条命哩!”
魏泽听她绕来绕去的话头,放下筷子,看向她:“禾儿,我问你,你想不想要一个我和你的孩儿,一个叫你娘亲,叫我爹爹的孩儿。”
禾草被魏泽一问,一时间说不上来,本来心底是不想要的,可魏泽说,一个叫她娘亲,叫他爹爹时的孩儿时,她心里的一根弦好像被拨动了。
“我不知道。”
不及她想明白,男人又问:“不知道就是不想了,那我再问你,你不想是因为怕疼?你刚才说生孩子会去半条命,这个没办法避免,妇人生子皆是如此,纵然我想代你受罪也是不能,所以,你是担心这个?”
禾草想了会儿,摇了摇头:“倒也不完全因为这个。”
魏泽追问道:“不完全?还有什么?”
“就是……还没准备好……也有些不喜欢……”禾草呐呐道。
“为何会不喜欢?”这一点魏泽真是没想到,自己的孩儿,为何会不喜欢。
魏泽见她不愿意说,也不勉强:“咱们这样好不好,顺其自然,如果怀上了,就好好保着,如果怀不上便不强求,如何?”
禾草心想,魏泽不常在家中,两人同房的时候也就他回来的那几日,应该不会轻易怀上,便点头同意了。
晚上,禾草睡得迷糊,又做了一个梦,梦里好像被一条蛇缠上,那蛇把她拖到水里,那水很奇怪,像煮沸了一样,可她一点也不觉得烫人,反倒很舒服,
然后那条巨蟒突然化进她的身体里,眼前白光一闪,她便醒了,睁开眼一看,又到了早上。
她做噩梦了,也不能说是噩梦,就是很奇怪的一个梦,怎么会在梦里有那种感觉,连身上的小衫都汗湿了。
用罢早饭,禾草去周氏房中请安,晚老夫人回去了,把小石头也带了回去。
从周氏房中出来,她又去了戴良玉的院子,被告知戴良玉出去了,说是万先生一早便将人请出了府,去街上的茶楼听戏。
禾草也不想回房,便去了后花园,却见湖亭的阑干处倚了一人,那人水绿色的衣衫隐在树隙间,若不是一阵风来,将那衣袂吹起,根本看不出来那里还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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