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景菉?”
“你怎么知道人家叫这个名字?”
祝元看清牌位上万璞玉刻下的名讳后很是好奇。
“照着家谱找出来的啊。”
万璞玉晃了晃那本家谱,
“他们木家景字辈的男人只有这个叫木景菉的没有牌位,其他人……”
祝元抬头一看,果然景字辈的其他人全都已经摆进了神龛里。
“从家谱上的记录来看,景字辈是他们家的最后一辈,”
万璞玉看着木氏家谱,有些惋惜地说道,
“这一辈的人,很多都无子而终,由他们尚不存在的侄子立下神主牌位,”
“而且还有不少人,竟然先于他们的父辈而亡,”
“结合他们的卒年,当时正是战乱时代,木家年轻的儿郎估计都是在战场上捐躯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木家也算是满门忠烈。”
祝元也跟着叹气感叹道。
他就说好好的一个大家族,怎么能灭亡得这么彻底,原来他们最后遇上了最残酷的人祸——战争。
纯金粉制作的金墨,万璞玉一时还弄不到,只能先把木景菉的名讳刻下,端正地摆回神龛之中,跟他景字辈的兄弟们放在一起。
收拾好这些,差不多也到了休息的时候,在神龛后面的空地上铺好床铺,他们三个人并排入睡。
也许是因为这两天一直睡眠不足,祝元感觉自己几乎是沾枕头就睡着了。
但这次的睡眠不仅不舒服,反而脑袋昏昏沉沉的,像是一躺下就失去意识一样。
而且果然跟他预料的一样,感觉自己才睡了没多久,就被万璞玉摇醒了。
“醒醒,出发了。”
祝元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觉得周围黑得要命,似乎正值深夜。
这处祠堂的窗户很小,安装的位置也特别高,所以月光很难照进来。
因此在睡觉之前,他们依靠自发电的户外灯照明。
而这个户外灯的开关,掌握在万璞玉手里。
“打开灯吧,这么黑我都看不见穿衣服。”
祝元一边忍着冷意从厚被窝里钻出来,一边对万璞玉说。
但万璞玉没有回答,而且更令祝元感觉古怪的是,即使身处浓重的黑暗中,他依然能感觉到万璞玉就坐在他的身边。
当祝元坐起来的时候,他跟万璞玉之间靠得相当近,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鼻息喷洒在他的脸上。
“你干什么?”
祝元感觉心里有些发毛,按常理来说,万璞玉叫醒他就没必要坐在他身边等着了啊。
为了缓解自己心里不舒服的感觉,祝元又转移话题,
“云调醒了吗?你叫他了吗?”
但万璞玉依旧没有说话回应,这让祝元感觉更不对劲。
于是他伸手推了面前的万璞玉一下,摸到了他披散在肩膀上的长发。
祝元本来在心里忐忑地想着面前这个隐藏在黑暗中的人该不会不是万璞玉吧。
但长发这个特点,让祝元确认面前人就是万璞玉,他把经常束着的头发散下来就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