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却没有想到白夜突然转身对他说了一句对不起。
“什么?”白泽楞了几秒看着白夜,显然有些怀疑此刻的他非本人。
他记忆里的白夜心高气傲,自尊心极强,从来不会去给别人道歉,如今却突然给自己道歉使得他不禁怀疑他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我说对不起!如果你没听见我再重复一次!”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着,他好不容易想通了给他道歉,没想到白泽这个家伙还耳背的没听见,差点气的他吐血。
“不用了,我已经听见了。”这次白泽想不听见都难,看着白夜的脸色被自己气的阴沉了下来,好似又回到了小时候那个感觉,他不禁扬起一抹浅笑。
“你此后可有什么打算?”白泽唇角那抹笑白夜自然注意到了,背过身去的他也不自觉会心一笑却仍旧强忍着语气里的喜悦询问着白泽。
“说实话我并没有什么打算,雪皇这个位置我从来也没有想和谁争夺过,我倒是想等一切事情结束后带着小歌儿去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知晓白夜话里的意思,白泽上前与白夜并肩而行望着远方的长空将自己心底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从前他不曾觊觎过雪皇的位置,如今同样的他更加不想觊觎,为了这么一个位置失去那么多,他倒觉得不划算。
“你的意思想去抛弃整个雪域不管?”听见它如此没有志气的话,白夜自己都没有发现他语气里不自觉带了丝恼怒之意,但却被白泽听了出来。
“闲云野鹤也不失为一种志气,大丈夫可不一定要出自朝堂之上。”白泽反驳道。
“荒唐!”被他的话一气,白夜一甩衣袖顿时转身直视着白泽,眸中尽是责怪。
“身为雪域的二殿下,父皇的骄傲,你怎可说出如此不负责任的话来,雪域你必须掌管,也必须成为新任雪皇,至于离开一说,你最好想都别想!”白夜呵责完白泽便甩甩衣袖负气离去。
他本是前来劝白泽继位成为新任雪皇的,却没想到他居然会说出如此没有志气的话来,倒是令他不禁相信了白泽从前对他所说他一点不觊觎雪皇位置的话。
同时又替雪域担忧起来,若是白泽真不愿意登基为雪皇那父皇的江山岂不是要供手让给别人。
天帝誓必会派别人来接管雪域,到时让他死后任何去面见自己的父皇白谰君与雪域历任先皇。
不知道白夜到底怎么想的,白泽回到自己玄机宫时见白夜早已带着楚柔离开了,只剩下楚歌和已经回来的春寒。
见二殿下回来,春寒冲着他微微点头示意白泽交给她办的事已办好,白泽见此,赞赏的看了她一眼便牵起楚歌的手继续带她去教她法术。
一连几天下来,白泽白天教楚歌法术,夜里便批阅着那些令人无比伤脑筋的奏折,这几天白夜也未再来找过白泽。
直到宁无月病好宴请白泽与楚歌前去时才再次见到白夜与楚柔。
因这次是家宴所以未请云凤鸾及其他人,在座的只有白泽和楚歌,还有白夜与楚柔,宁无月依旧坐在主位上。
底下众仙侍端着美酒佳肴上桌后又马上退了下去,歌舞姬在大殿中央尽情的舞蹈。
“夜儿,泽儿,来叔父敬你们一杯。”宁无月举杯邀道。
白泽和白夜见此也不好拒绝便只得与他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宁无月才想起来自己举办这家宴的目的,举起酒杯步履瞒珊的走到白泽与楚歌桌前。
“泽儿,来,你听叔父给你讲啊,这雪域是你父皇的父皇的父皇的父皇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如今你大哥欲让你继承雪皇之位,你啊就别再推脱了,叔父看了下黄道吉日,三日后适合登基,今晚喝了叔父敬你的这杯酒你三日后就登基为帝。”
宁无月半眯着眸子一副醉意朦胧的状态仍举起酒杯上前与白泽喝着,末了楚歌怕他会突然摔倒只好扶了他一把。
“叔父……”白泽看了眼一饮而尽的宁无月和他身后一直保持着沉默的白夜,从白夜的眼神中他看的出来他是真心希望自己继承雪皇之位。
他却没有半点想做雪域的新皇之意,可一想到白夜几日前白夜与他的对话他又觉得确实对不起自己的父皇与雪域历任先皇。
“好吧,泽儿听叔父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