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就要一同跌在残羹剩菜里,不料花见败平地一百八十度旋转,竟然以一种十分飘逸的姿势站定。
可能是动作太大,“嘶喇”一声,衣带被拽落。
绣金花的衣襟随风散开,露出矫健的腹间肌肤线条,亵裤之下,双腿霜白里嫩。
“咵嗒。”
蒲柏宇在门外,筷子掉了。
在他的眼里,这场景组成了一个十分滑稽又极度不堪的画面。
……
宁修肃愣了下,手中还拽着半截衣带,目光恰好落在赤裸处。
对方小腹有一圈印记很淡,隐隐约约从极薄的亵裤上透出。
他身上也有印记?
花见败见他盯着某处不转眼,清秀的脸“噌”地红晕,基于灵魂属性,二话不说就是“啪”地一巴掌掴来。
宁修肃一时避之不及,顿时眼冒金星,耳鸣之余连口腔也破了血。
他实在是受不了花见败的脾气,怒声斥了一句。
“你发疯也够了吧!”
花见败没见他发过火,一时被斥得怔了怔,他倒是像受了委屈,眼眶红了红,杏目一眨就是落泪。
蒲柏宇见状可不敢继续看戏,早溜得没了影儿。
“不是……你?”
宁修肃发现他真哭,脾气也发作不出来了,不料花见败一抹眼泪花,从齿缝蹦出几个字:“……混蛋。”
忽觉胸口一沉,一股力道踹来,差点将人五脏六腑都似移了位。宁修肃踉跄几步,跌在残菜汤水里。
花见败似乎没料到,他竟然一点都避不开。
宁修肃也料不到,他下手这么黑,虽说是强忍痛楚,依旧难掩面上的痛苦之色,抹了抹嘴角,才发现有些血色。
“死反派,你可是灵修,我才用三分劲不到,你少讹我!”
花见败嘴上这么说,还是慌张了片刻,赶紧伸手去探他脉搏。
人是没什么大碍,宁修肃依旧冷冷盘问:“你身上的印记,为什么和卷宗里拓印出的一样?”
“你又怀疑我!”
花见败到嘴的歉意立马没了,恨不得再补上一脚,他没有动手,但怒气冲冲。
“你这么生气,是解释不了,还是心虚?”
“你闭嘴!”
花见败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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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修肃看着自己一身油污,简直是灰溜溜地回了寝殿。
他沐浴更衣,对着铜镜抹散淤膏,看着脸上红印,胸口又添青紫,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是……这人简直就是有暴力倾向。
第二天,到了癸卯日。
待清晨时,日华浮动,轻纱般的薄雾笼罩着庭院,透过窗棂洒入东厢。
且说,这刺客当日行凶,倒是留下一些端倪,杜归敲了敲门,进屋后将青钢箭矢呈上。
“王爷啊,几个铁匠铺打不出这箭矢,不是江湖所有,刺客应该不是普通的山匪。”
这并不算有效信息,宁修肃目光挪在箭尾,那上面篆刻纹路有花骨朵的标志,一共刻了三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