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扫完码,“叮咚”一声到账,宋楚期又把周澄转的两千多退还了回去,毕竟他压根没打算给林燃做那三杯教父,也没有什么低消套餐。
宋楚期点完退回,再抬头,林燃三个人已经不在吧台,灰溜溜的连声音都没有。
“头一回见啊。”
周澄站起来,讷讷的从吧台拿了瓶kvb,开了之后递到旁边,叶裴没接他的酒,看了眼喻深:“人呢?”
喻深从寝室情迷的巨大冲击中回神,柜台前已经空空如也,宋楚期不在。
他大概知道宋楚期在哪里,在干嘛。
但喻深抹抹嘴,没张口。
也许对于其他人来说,陆泽在今晚就像一口痰,吐在地上踩两脚就可以当做没有。
但喻深知道,陆泽做的这件事,对于宋楚期而言,是天大的事。
伤害不是那么容易消解的。
它不会因为叶裴的话而消失,也不会因为解决了林燃就不见,因为在宋楚期觉得最幸福的前二十年人生里,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宋楚期靠在卫生间的洗手池,闭着眼睛,奋力的小猫洗脸,把自来水泼在脸上,混掉其他痕迹。
他还得出去谢谢叶裴和周澄,安抚收到惊吓的员工,和喻深凌睿解释自己和叶裴的关系。。。他不能这么狼狈。
但当他睁开眼,卫生间的门是开的。
开门声被开到最大的水声掩埋,宋楚期没有听见,他不知道叶裴是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什么时候一脸皱眉的撑着手臂,靠在他旁边的洗脸池,
“话都没说,跑来洗脸?”
“。。。。。。”
宋楚期深吸一口气。
他转过身,面对叶裴,想来想去,还是应该先跟叶裴解释一下今晚的情况,陆泽欠钱的事。
毕竟叶裴什么也没问,就这么帮了忙,但宋楚期还没来得及张口,下一秒,耳边却突然一热——
淡淡的冷杉味道拂过鼻尖。
他带着耳钉地方,擦到一点温凉。
“别说话。”
窄小的卫生间。
一点喘动都十分明显。
叶裴的声音极轻,整个人贴在他身上,单薄的唇边落在宋楚期的右边耳垂。
细小的银环微微晃动。
明明只牵着耳垂,宋楚期却觉得整片后背都泛起细小的颤栗,像柔软的羽毛,轻轻扫过全身。
耳钉是凉的,叶裴的唇是热的,一起轻轻的啄了一下他的耳垂——
“隔间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