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这就是你介绍的人?!神马玩意儿啊,真当他天下第一神医了?”气氛地看着苏易推门而出,王道蕴啪的一声扔飞了手中的茶杯,气愤地吼道。
“王老,恕我直言,动怒是没什么用的。你也看出来了,苏易不但油盐不进,更是个稍有的聪明人。如果你关注过他的发迹路线,和最近到大夏省的一举一动,我相信刚才绝对不会那么去谈的。”呵呵一笑,胡忠并没有去跪舔他,十分淡然地说道。
“那你说怎么谈?!难不成要我去求他?我们堂堂中医药协会的脸面放哪儿?!”一想到方才苏易根本不鸟他,王道蕴的火气就压制不住。
见王道蕴如此,胡忠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这就是问题所在。据我所知,苏易并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但他很反感别人掌控压制他。王老您这一开口,先把身份摆了出来,先把协会摆了出来,然后又是要面子,又是要里子,票子还一点儿不能少。换做是您,有人在您面前一副官威,还提这么多要求,您会同意么?”
换位思考一下后,王道蕴顿时噎住了。但领导当了这么多年,总有点面子不是?
“就算这样!他那是商量的口气么?”
见王道蕴终于有点服软了,胡忠继续说道,“咱们中医药协会的目标是为中医正名,让我华夏五千年的医学发扬光大,走遍世界每一个角落。单纯靠我们这么一个隶属于政府部门的协会性质的机构,根本不可能做到,就算是以国家的形式来推,也完全不可能。
因为对老百姓来说,有好的管用的,让所有人都闭嘴的好药,才能让他们接受中草药,进而接受中医。毕竟咱们中医是经验医学,和西医基于严谨科学的医学是不一样的。”
顿了顿,看到众人都若有所思,胡忠微微一笑,继续为自己的师父圆场,“而说到制药和药品销售,完全就是生意人的专长了,我们并没有这样的能力。而苏易恰恰是个实力雄厚,不可多得的商人。选择与苏易合作,中医药协会只需要挂名,药方药材与销售根本不用我们去管,上哪儿找这么好的事儿去?”
胡忠说的如此直白深刻,一时间众人皆是哑口无言了。的确,他们只会假大空,只会指个方向,划个目标,但让他们实际操作的话,无论多么美好的想法,都只能是理想而已。他们真正缺少的实干主义的人,一个能力超强的实干家才能把他们的梦想变成现实。而他们能做的,仅仅是提供一些便利而已。
所以,他们有资格跟苏易讨价还价,有资格获得掌控权么?脸皮怎么那么厚?
“那难道我们就只能接受他的条件?百分之五的股份,打发要饭的啊?”王道蕴心有不甘地说道。
“我知道王老是想跟中医药协会争取更多的资金,用来发展和支持全国各地的中医事业。索取之前咱们先得看看自己能付出什么啊。咱们只是卫生部下辖的一个协会性质的机构,权限有限的。”见这老家伙还在给中医药协会争取,胡忠不由得笑了。
“可这百分之五还是太低了,要饭的都比这高!”堂堂大领导拉下脸来,苏易竟然只给百分之五,王道蕴的脸上是真的挂不住。
“这个您可以具体跟他谈。但需要清楚一点,那就是他离开我们的支持,搞制药厂,搞曲线发展一点问题都没有,因为他最不缺的就是药方和医术。可是我们离开了他,谁有这个能力帮我们重振中医雄风呢?”
“哎……让我再考虑考虑吧……”
至于此间到底是何情形,苏易根本不会去关心。来大夏省的两件重要的事情现在完成了一件,苏易自然要把所有重心全都放在第二件事上了,那就是省府办公大楼的承建。
对于一个地产公司来说,打入一个地方市场最有效最快捷的方法就是,做个大工程,大的面子工程,最好是地标建筑。而省府办公大楼,虽然未必是花钱最多的,但绝对是最受关注的。所以对于苏易来说,这个项目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目前来说,地质勘测工作已经结束,这栋办公大楼完全满足易时代集团拼装建筑的施工要求。剩下的就是与委托方商谈详细的设计图纸以及投资金额的问题了。
其实对于一个工程来说,最重要的就在这里,门道最多的也是在这里。素有规划之神之称的各地一把手,那才是真正的设计师。想要干工程,他们想要什么你就得给什么,稍有忤逆,就得丢掉这个活儿。
比如人家想要在一堆老京城四合院里建个比萨斜塔,建个巴黎圣母院,你虽然明知道那就像一头驴站在一群羊里选美,鹤立鸡群格格不入,但你还得忍着,尽可能的和对方周旋,找到双方都能认可的两全方案。
所以其实这事儿,才是苏易最头疼的事儿。毕竟打交道的是政客而不是商人,要复杂太多。
回到酒店休息梳洗完成后,苏易便带着宋茜和首席设计师张军赶往了大夏省省府,因为今天越好要谈这个事情。
不出所料,第一次并没有弹出什么结果,虽然张军已经赶出了第一份设计图,大气而惊艳,但并没有入‘规划之神’的眼,于是乎就是各种指点,各种提意见,比如这儿应该这样,那儿应该那样,要大气,要大气,要大气!
在这之后,第一次的探讨与接洽就这么结束了,虽然并没有取得实质性进展,但苏易并没有失望。毕竟与这种事业单位的合作就是这样,需要慢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