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杨麻衣气得脸色铁青。
“把这两人分开关押,仔细审问。”陈凡皱眉。
大半夜的,被这破事儿搅和的不得安宁,他现在心情非常不好。
这时,公安局外面,传来一阵噪杂的声音。
“陈县长,我出去看看。”刘白凤很有眼色地说道。
没过多久,她快步走回来,小声汇报:“是申智的家人来了,暂时被门卫拦在外面。”
“你让他们先回家,就说这件事情,我肯定会查清楚。”陈凡对申家没什么好印象。
“好的。”刘白凤走出去做工作。
等了十多分钟,陈凡见外面的喧闹声,不仅没有安静下来,反而越演越烈。
他皱眉走了出去。
“你凭什么拦我,我老公死了,凭什么不让我见?”一个泼辣的中年女人,正在那大吵大闹。
陈凡从她脸上,看到了泼辣蛮横,却看不到半点伤心。
在中年女人身后,站着几个男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申智的亲戚,跟着女人一起起哄。
刘白凤一张嘴,说不过这么多人,脸都急红了。
“吵什么吵,像什么样子?”陈凡走过去训斥。
“陈县长,听说你未经我们家属同意,就把我老公解刨了,你什么意思呀?”女人泼辣的很。
“你的意思是,不解刨,不调查,就让他死得不明不白的算了?”陈凡淡淡看着她。
女人撒泼的手段,或许对别人有用,但是对他没用。
“我什么时候说不调查了。”女人表情一滞。
“不解刨,怎么知道他是猝死,还是他杀?”陈凡继续盯着她。
“和你没跟我商量。”女人梗着脖子说道。
“所以呢,你想怎么样?”陈凡平静地问道。
女人再次一愣,如果出来的是吕青,她可以撒泼,可以无理取闹,但陈凡好歹是县长,她畏惧心理还是有的。
“你丈夫死的时候,你在哪,在干什么?”陈凡问道。
“你什么意思,他死在狐狸精床上,你总不会怀疑,是我杀了他吧?”女人脸色非常难看。
“我就是随口一问,你这么紧张干什么?”陈凡深深看了她一眼。
他非常善于观察微表情,他从女人的眼中,看到了很明显的惊慌。
“我和朋友在打麻将。”女人表情有些不自然地说道。
“和谁在一起打麻将,把人叫过来。”陈凡语气淡淡。
“陈县长,你不会是在调查我吧?”女人脸色有愤怒,还有慌张。
“陈县长,你这是干嘛呢,我哥死了,你不好好查原因,审问我嫂子是几个意思?”一个流里流气的家伙说道。
“你是谁?”陈凡把目光投向他。
流里流气的家伙,感觉自己被一头猛虎盯上,害怕地一缩脖子,畏惧说道:“我是申智的堂弟。”
“今天晚上,你又在哪里,在干什么?”陈凡盯着他问道。
“我,我当然是在家里睡觉。”他脸色非常不自然。
“过来两个人。”陈凡转过身,向着接警大厅招了招手。
立刻有两名警察,走了出来。
“把他们带进去做笔录,仔细问清楚,他们今晚在哪,和谁在一起。”他冷静说道。
女人满脸惊慌,一屁股坐在地上,扯着嗓子哀嚎:“县长欺负人呀,我刚死了男人,县长就欺负我呀,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