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医生离去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儿,可程朵莹并没有多想,随后刘氏被送到病房里,心急如焚的她还不知道接下来将会面对什么。回到住所的韩雅然越想越绝对不对劲儿,如果是股东做的,肯定要拿这件事来威胁沈傅岳,这都一天过去了,还没什么动静,多留何聪聪一秒就多一秒被发现的机会,并
不是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只要去追查的话,一定会有些线索。在房间里踱步的韩雅然一手支着头,脑海中闪现出一个人,跟自己一样痛恨何聪聪并且能有机会下手的人,就是她。马不停蹄的又赶往医院,此时刘氏的麻醉的劲儿还没
过,恰好遇上房间里守护的程朵莹。
看见进来的人不是沈傅岳而是韩雅然,程朵莹的脸色变了一大半,瞄了她一眼就放下眼神。韩雅然倒是一脸反客为主的模样,走到刘氏跟前,用手在她的鼻下试探。
“这是还有气儿呢还是死了?”
韩雅然看到了呼吸机上的检测,刘氏应该是昏睡过去了,这点底她还是有的,只是为了气气程朵莹罢了。果不其然的上了勾,本来迷茫的程朵莹,下一子找到了发泄的点,之前因为刘氏在的缘故,对韩雅然是一忍再忍,现在天时地利人和,是她要送上门来的,就别怕要跟她
一较高下了。程朵莹插着手走到了韩雅然的面前,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连正眼都不瞧她一下:“我说你会不会说话,没有家教的话,回去让你妈再教教你,我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傅
岳哥哥让你离开沈氏,因为你就是一个泼妇!”
面对程朵莹的挑衅,韩雅然显然是没有放在心上,倒是对病床上的刘氏起了疑心,难道她是真的生病了?那自己的推论就全部错了。
“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了?你跟着她这么久,我也没看见你做她的儿媳妇啊。”
韩雅然话不多,但是一针见血,气的程朵莹直跺脚,把一直在医院里陪着刘氏的烦躁跟怨气都勾出来了,不禁的提高了嗓音。
“呵,我是没资格,可是我不会把傅岳哥哥的公司搞砸,只有我嫁给傅岳哥哥,沈氏才会越来越好。至于你,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两个人吵得火热,还不见刘氏有什么动静,韩雅然心想必须给这个女人一点颜色看看,趁她不注意,扬起胳膊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这个小贱人,给我闭嘴,我在帮沈傅岳忙的时候,你还在尿裤子呢。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啊?”
程朵莹长这么大,也没有这样被欺负过,羞辱和愤怒一并涌来,从脖子一下红到耳根,掐住韩雅然的脖子就不松手。
“你这个有妈生,没妈养的东西,竟然敢打我。”两个人推推搡搡的,碰倒了桌子上的花瓶,带着水一起蔓延开来,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玻璃炸裂的声音,虽然医院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别随随便便进刘氏的VIP病房,
但是动静越闹越大。周围的病人已经被严重干扰,护士站的小护士们都有些坐不住了。程朵莹这个娇小姐被韩雅然抓住头发一下子拽翻在地上,趁机被她坐在身下,动弹不得,韩雅然露出尖利的獠牙,仿佛每一颗尖锐的牙齿上都占满了毒药,只要碰到就会
毙命。不出几个回合,程朵莹就败下阵来,韩雅然当然没有想要放过她的意思,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肚子上,程朵莹被逼的快要不能呼吸,每一次的深呼吸都伴随着腹部的
剧痛。脸上难受的表情一看即知。
“你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我要让你记住,得罪我的下场。”
说着,韩雅然就伸出自己尖锐的指甲,在程朵莹的脸上比划着。
“求我,求我我就放你一马,我要让你知道你跟我之间的差距,到底谁更适合沈傅岳。”刘氏一直昏迷中,程朵莹又被韩雅然牵绊着,黑衣人一直跟他们联系都联系不上,何聪聪无声的哭泣,已经快要昏厥,他们也不敢轻易作出决定,一直尝试着拨打电话,
却未果。眼看着韩雅然的指甲一步步逼近自己的脸,程朵莹的内心充满了恐惧,本来就不讨沈傅岳的欢心,这要是破了相,更没有什么底气了,可被韩雅然这样欺负,谁都不想低
头。
她得意满满的样子,看起来真欠揍,程朵莹的心里想着,已经把她千刀万剐都不止了,不经意间嘴角露出上扬的微笑。这一微表情,恰好被韩雅然给捕捉到。
“怎么,都到这个地步上了,你还以为你是我的对手?现在你求我,都没有用了。”
门外的护士偷偷拨通了沈傅岳的电话,看见是医院打来的,他心烦意乱。
一边的顾子煜看穿了他的心思:“接吧,万一真的有什么事儿,现在也没什么进展,这边有我们呢。”
“我管她是死是活,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事儿,我只可能选择去找聪聪。要怪就怪她不会挑时间!”他的心里似火灼烧,把心里话全都说出来了。
在平时还对刘氏有一分敬重,现在特殊情况下,她没有一点地位在他的心中。可同为母亲身份的叶娴娴听了很不是滋味,想劝劝他又觉得自己不要多嘴。可目前的情况没有一点进展,就算是要调取监控,寻找见到线索的人,也需要时间,琢磨半天
的她还是开了口。“傅岳,我知道你们家的情况比较特殊,阿姨在这里也不好多说什么,我们既然已经报警了,就应该相信他们能找到聪聪,我知道你们的感情很深厚,现在没有心思想别的
,但是你母亲也只有一位,失去了,你可能在这个世界上甚至找不到个人叫一声妈。”靠在顾子煜肩膀上的温雅早已经是个泪人,负罪满满的哭到停不下来,事情一出,她的心就一直挂念着,不比沈傅岳的程度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