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跟她共乘车辇,一点不顾及自己会不会发病,现在又让宫女改口叫主子,其心是一点不遮掩了啊。
真怕他哪天冲动上头,忍着发病,也要把她给那啥了。
这皇宫太危险了。
得快点离开啊!
“姐姐快去吧。别让皇上等急了。”
桑弱水压下羡慕妒忌恨,催促着。
桑烟长叹一声,慢吞吞下了床,简单洗漱后,换了衣服就去了。
秋枝还想着给她上妆,她也没让,就素颜朝天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正在雕玉。
或者说是雕琢玉簪。
见她来了,第一反应是藏了起来。
桑烟没看清,也不在意,先欠身行了个礼:“参见皇上。”
贺赢双手背在身后,把玉簪传给了裴暮阳,才抬手说:“无需见外。坐吧。”
他起身,在膳桌旁坐下,柔声说:“今日不用早朝,就想着跟你一同用膳。”
桑烟冷淡而敷衍:“臣女惶恐。”
贺赢看出她心情不好,皱眉问:“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
桑烟直言道:“是皇上。”
贺赢乐了:“朕怎么惹你不开心了?”
“皇上让我很有压力。”
他的爱,炽如烈火,让她窒息。
贺赢不知她内心感受,笑道:“朕倒觉得有压力是好事。欲承皇冠,必受其重。”
“可臣女不想。”
她说不想,是拒绝,是忤逆。
但贺赢并像之前那么生气,而是语重心长道:“朕一开始也不想做这个皇帝。可惜,先帝去的早。朕当时才十岁,不得不担起大贺的江山。”
说到先帝,他的旖旎心思就散了些,神色一片沉痛:“先帝临终时,意识不清,一会跟朕哭自己不想当皇帝,一会又骂自己不是个好皇帝。其实,朕知道,当时摄政王裴桢掌握实权,皇帝不好当,他已竭尽所能。”
桑烟听着皇家秘辛,心情沉重,却又隐隐觉得——狗皇帝在用苦肉计吧?
“……皇上做的很好。”
她想了想,还是迎合了一句。
下一刻,就听狗皇帝说:“你也可以做的很好。”
瞧瞧,这里等着呢。
桑烟有苦难言:“臣女不是皇上。”
“不怕。你有朕。”
狗皇帝自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