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你给他用的灵植,和他体内的毒相冲?”谢侯谷猜测道。
纪念摇头,“这个可能,我也想过……我给他用的灵植,是很温和的,应该不会有相克的药性。”
谢侯谷拍拍纪念的背,“算了,现在想这些也没有什么用了。”他顿了顿,“那你爹除了喊你的名字,可还有提到什么?”
纪念道,“他迷迷糊胡的,说的都是胡话,我没听清楚。”
纪念口中虽然这样说着,却是用手指头沾了水,在桌上写了九个字:陆时怀、郁胡京、天残族。
看到纪念一一写出这九个字,谢侯谷的眸光都凝重起来了。
他半晌没有说出话来,纪念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又写道:你知道郁胡京是谁吗?
谢侯谷沉吟了一下,抬眸看了纪念一眼,沾水写道:陆时怀的谋士。
纪念眼中露出疑惑的神色。
区区一个谋士,还值得纪武单独当作遗言交待?
纪念又写:那你知道天残族吗?
谢侯谷写道:略知一二。
纪念疑惑地望着他。
谢侯谷继续写道:极为神秘的种族,生活在一处秘境之中,不与外人接触,不知道和你爹的事有什么关系。
其实,纪念也知道这个天残族。她不过是想试探一下谢侯谷知道多少而已。
谢侯谷一直在调查他父亲谢辽的事,肯定也知道天残族。
纪念写道:难道我爹的死和天残族有关?
谢侯谷没有说话。
正在这时。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声音很急切,敲得“咚咚咚”的响,门都在震动。
“谁?”纪念问了一声。
“纪念,开门!”
门外,是纪优的声音。
纪念几乎想象得到她此来何事,和谢侯谷对望一眼,擦干了桌上的水痕,这才慢悠悠地起身去开门。
门刚打开。
纪优就急不可耐地冲了进来,指着纪念的鼻子,“纪念,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在外乱传,说是我娘毒害了爹?”
“什么,你娘毒害了爹?”
纪念一脸无辜,“纪优,你可不要胡说。我大门都没出,我能传什么?这府里也都是你娘的人,谁帮我传?依我看,是官州城里一些明事理的人,看穿了事情的本质吧。”
“什么本质?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纪优怒声道。
纪念倒是一副十分淡定的模样,“嗐!纪优,你何必在乎那些风言风语呢?只要你们相信我是无辜的,我也相信你们是无辜的。我们都是一家人,不应该互相怀疑,应该一致对外。毕竟,爹死了,对我们大家都没有好处,你说是吧?”
纪优怒瞪着纪念,咬着嘴唇,死死地盯着纪念,“纪念,我问你。爹,真的不是你害的?”
纪念笑了,“当然不是我。纪优,爹明明说了‘陆时怀’三个字,你怎么就是不愿意相信呢?”
纪优看着目光,目光逐渐变化,也终于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