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言背对着他,昏昏欲睡,快要睡着了男人从身后将她抱住,她拧了拧眉,被他再次占有。
脑袋突然清醒了些,她这才意识到,他今晚没有避孕。
之前无论再着急,他也会将措施做好,就算在外面也不会忘记,而今天,显然是故意的。
结束后,她看着他,男人被抚摸着她的脸,想吻下去。
“你一直没变。”
他一直是这样,想方设法留住她,不考虑她的感受,只会用自己的方式绑着她。
她顺从,他就对她好,她一旦不顺从,他就用强,逼迫她妥协。
佟言寒了心,不再说话了,周南川一夜没睡着,他怕他睡了佟言就会离开。
次日早上,佟言醒来,男人给她准备了早饭,两人的相处看上去什么也没变,他甚至还给她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她坐在餐桌上,穿着睡衣,没什么精神,吃了几口馄饨,男人又给她盘子里放了块米糕。
“你想关我多久?”
他想了一晚上,始终没想到放她出去该让她如何心甘情愿留下,不逃跑,不回海城。
佟经国已死,那些陈年往事威胁不了她,只要从西北离开,她便海阔天空。
“言言……”
“我对你的感情牌没有任何兴趣,如果你打算关我在这,有本事你就关一辈子。”
她直视着他,看来是要跟他斗到底,“你有本事就让我再怀孕,我自有我的方法让孩子生不下来。”
怀着小栩的时候她便没想过要给他生孩子,千方百计想要拿掉,后来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他对她无微不至,她当时没有别的路可以走,选择妥协。
可是现在让她妥协,怎么可能呢?
他们之间横着的纷乱纠葛像是一坐无法跨越的大洋,望不见首尾,他没有能力在这当中筑起一坐桥梁。
人坐在他对面,在他眼皮子底下,却让他不安到极点,陌生到极点。
佟言不看他,也不吃东西了,放下筷子回到了房间。
等啊等,等来的是周南川锁门的声音,她坐在床上气得直哭。
昨晚她睡着了,周南川将屋里的东西复原了,她无法与任何人联系。
一楼带院子,比较方便,外面虽然装了防护栏出不去,但可以从一楼看到不远处路上路过的行人。
她望着外面,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叫来行人帮忙。
但她能想到的,周南川也能想到,他走了没多久回来,直接将推拉的玻璃窗换成了封闭式,留了个很小的窗中窗,可以透些空气,但要想弄出动静找行人来帮忙,几乎没可能。
负责安装的人员不多言多语,给钱就办事。
送人离开,他折回来,想听到她说妥协的话,只要她说不离婚,和他好好过下去,就算是骗他,他也会尝试着去信任她。
但佟言就是这么倔,穿着素色裙子侧躺着,不看他,闭目养神。
他中午送了吃的来,她不吃,和他闹绝食。
周南川说了几句好话,她冷冷道,“让我出去。”
“你答应我不走,我什么都可以……”
“你做梦,你想让我求你满足你自己可悲的自尊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