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依竹仰眸望着齐楠笙,眸子突然无比平静。
“你是安儿的父亲。”
“除此之外呢?”齐楠笙逼问着窦依竹。
窦依竹轻笑一声,“我说了,为了安儿我什么都可以接受,但是我绝对不会在成为你的女人,我希望我们不要再纠结这个问题,眼前的事儿才最棘手。”
齐楠笙捏着窦依竹的下巴,“为何?”
“为何?王爷不清楚为何吗?我要的是一个从一而终的夫君,王爷是吗?王爷能是吗?”
窦依竹问的齐楠笙哑口无言,是他伤害了她。
“王爷,应该不屑于用强吧?”
齐楠笙轻轻松开窦依竹,背对着她站在窗下。
窦依竹穿上披风向外走去,“我若是英王,想必会以你的身份做文章,这样他若是做什么便是师出有名,你最好能有一些能挟制那位和齐英稷的东西。”
留下话的窦依竹起身向外走去,虽然还没得到证实,但早准备着也还是好的。
反正现在齐元熙是确定了和齐楠笙不是一条线上的,他也得早做打算才是。
“小姐为何不陪王爷一起歇着?有厢房的。”茱萸走着在窦依竹的身侧小声问着。
窦依竹沉默不语,别说是在书苑了,就算是后院,她也无心跟他宿在一起。
“小姐别生气,做奴婢的总是希望主子们都好的。”
窦依竹笑了笑,“我如今已经没什么身份了,算不得你的主子。”
说完窦依竹加快脚步,床上的安儿已经熟睡,她和齐楠笙却是整夜难免。
次日一早齐楠笙便离开了王府,一切都很平静,也没什么其他的事儿传来。
窦依竹和安儿在后花园池塘边坐着,两人守着鱼竿等待着鱼儿上钩。
“母亲,今日咱们吃烤鱼吗?”
窦依竹握着安儿的小手,“现在冷了,母亲给安儿煲鱼汤怎么样?”
“好呀,那安儿就乖乖等着鱼儿上钩,多多钓两条鱼儿,咱们煲好了汤给爹爹温在炉子上,等他回来了就能喝了。”安儿轻轻趴在窦依竹的耳畔说着,生怕吓到鱼儿。
窦依竹轻轻抚着安儿的发,齐楠笙今日应该去找他母妃的旧人了。
“小姐,该喝药了。”
窦依竹捧起药碗一饮而尽,“师父如何?”
“金夕在一旁照顾着,很是细心,现在已经能起身走了。”
“好,王爷真的是自己去的吗?”
“康如的伤还没好,今日没跟着王爷出去,奴婢也不知道。”
窦依竹轻嗯一声,药的苦味在口中蔓延着,他这么去若是被陛下知道了又该如何是好呢?
“母亲别担心,外面的事儿都有父亲呢,父亲很厉害的。”安儿笑嘻嘻的安慰着窦依竹,“呀,母亲!”
窦依竹立即去拉起鱼竿,鱼儿咬着钩子挣扎着。
“小姐,这是好兆头啊!”
“是呀,是个好兆头。”窦依竹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没事。
那边的齐楠笙却是在听着女人说一件很是离谱的事儿,他竟没想到自己真的不是母妃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