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父王救儿臣啊!”齐英稷跪着向齐元熙去,拉着齐元熙的衣摆,眼泪鼻涕横流。
齐元熙看了看齐英稷,如今他已经不能再向着齐英稷了,他一人根本抵抗不过整个朝堂。
“啪!”
齐元熙伸手给了齐英稷一巴掌,“亏你还是孤亲手教的,愚笨至此!”
齐英稷再也不抱任何希望,跌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笑着。
“来人,收入大牢,秋后问斩。”
齐元熙说完便转身离开大殿,齐英稷在身后大喊着,侍卫上前去将他拖了下去,整个大殿上都弥漫着齐英稷的哀嚎。
不一会儿便有内官来宣布,让大臣们离开。
齐楠笙转身安排着,安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他的身边。
“父亲,原来你这么高大啊,安儿从前都不知道,你的腿真长。”
齐楠笙大手一捞便将安儿抱在怀中,“日后父亲就可以抱着你行走了,还可以教你骑马射箭,高兴吗?”
“高兴,可我看今日皇祖父不太高兴,父亲要不要去陪陪他?”
齐楠笙抱着安儿向窦依竹走去,“大人们都是会不开心的,有些人的不开心,别人是无法排解的,府中准备了上好的宴席,我和母亲陪你去吃好吗?”
他边说边朝着窦依竹伸出手,一双眸子无比温柔。
窦依竹呆呆的看着他这双眼睛,仿若刚才朝堂上的腥风血雨都是一场梦一般。
“母亲,咱们回家吧。”
窦依竹点点头,伸手去推轮椅。
齐楠笙立即上前去拉住她的手,“日后这东西再也用不着了,我要牵着你的手走出去。”
窦依竹被齐楠笙拉着手向外走去,一路上所有的人见到三人便退到两边,眸间都闪着一种很是畏惧的光。
“王爷,马车在雍华门。”
齐楠笙抱着安儿上车,刚坐定安儿便睡着。
“今日你是不是吓坏了?”
窦依竹沉默了许久,终于抬起眼眸看着身旁的男人。
“王爷今日大获全胜,好不威风。”
“没告诉你,只是不想你担心而已。”齐楠笙轻声道。
窦依竹轻嗯一声,“你明明可以不用这种法子的。”
她脑海里满是当时齐楠笙起身挡箭的那一刻,当时他心里装的一定是父亲,而不是什么陛下。
“你也不是优柔寡断之人。”
窦依竹无话可说,叹了一口气看着夜色,街道两旁热闹非凡,一片歌舞升平。
“我只是觉得太过凶险,英王那样的性子,这次真的可以吗?”
“即便不可以又怎么样?宗教,礼法,兵权势力,他已经空无一物,再无翻盘的可能。”齐楠笙冷峻的脸上写满了运筹帷幄。
窦依竹突然觉得车厢内弥漫着一种渐行渐远的气息,她突然觉得心底一阵阵的疼。
月光照进车厢内,窦依竹突然看到安儿身上的血迹。
“安儿,这······”
“是我手上的。”齐楠笙看到她担心立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