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样的小姐,小姐的家人是最趋炎附势的,若不是他们觉得王爷可以利用,断不会对小姐好的,从前奴婢与小姐在窦府可是过这着连下人都不如的日子。”
窦依竹的眉头不禁皱的更深,她原来是这么辛苦的。
“小姐!”
悦伶看到褪去衣裳的窦依竹吓了一跳,忍不住惊呼一声。
“怎么了?”
“小姐身上怎么有这么多伤啊!老天爷啊,这是受了多少罪啊。”
窦依竹摩挲着身上的伤疤,她早已经习惯了。
“从山崖跌下,又被野兽咬了,又在河水里浸泡,只留下这么点伤已经算是好的了。”
悦伶心疼不已,外面的齐楠笙也是万分心疼。
她依旧如从前一般,能云淡风轻的说出所受的那些苦楚。
他挥着手,“去书房。”
齐楠笙突然下了个决定,他要向陛下上奏陈情,让窦依竹来坐府中唯一的王妃。
可窦依竹洗好了却想要离开这里,这府中乌烟瘴气,她是一日都不想呆。
“小姐放心,金大夫他们在另一处院子里,比咱们这儿还宽敞呢。”
听到师父他们没事,她也安然睡去。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窦依竹便睁开双眸,还没完全醒来就看到一张稚嫩的脸,明眸满是欣喜的盯着她。
“母亲醒了,母亲睡的还好吗?”
“你怎么醒的如此早?”窦依竹起身问着他。
“我怕早上起来就看不到母亲了,就想着不能睡那么久,母亲以后再也不会离开安儿了对吗?”
安儿扑入窦依竹的怀抱,紧紧抱着她。
窦依竹拉开安儿,“我去给你做东西吃。”
她看了一眼窗外估摸着时辰,再过一会儿又要吃药,她需让安儿早些吃饭。
“小姐吩咐一下奴婢们来忙就好。”悦伶看到窦依竹忙碌立即抢过她手中的东西。
“不用,我自己来,在师父那边都是我来做每日餐食的。”窦依竹自顾自的忙碌着。
悦伶和安儿倒是没事做了,只能站在一边看着。
“安儿今日真乖,往日奴婢都是追着安儿喂饭的。”
“他是中毒了所以才食欲不振的,医治好了便不会了。”窦依竹淡淡道。
悦伶满眸惊讶,“小姐此话可当真?安儿每日吃的用的都是特意命人查看试用的,但凡有点不适都会被发现的啊!”
“有些毒在大人身上没事,但是在孩童身上就不一定了。”
“奴婢这就去回禀王爷派人去查。”悦伶立即起身。
“不必了。”窦依竹拉着悦伶,“我今日便会离开。”
悦伶满脸问号,“为什么啊小姐?”
“母亲为何要离开?母亲不要安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