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不行。”
窦依竹猛然转身,“你这个样子他为何一定要你出征?齐英稷呢?”
说完窦依竹小心的望着窗外,生怕有人听到她的声音。
“他比本王健全。”
“那不更应该去吗?”
齐楠笙看着窦依竹,他以为她能想明白其中缘由的。
窦依竹与齐楠笙对视着,只是瞬间便明白了陛下那个老混蛋的用意。
“我懂了,正是因为齐英稷健全,他怕齐英稷居功自傲,万一到时候再来个清君侧,有了兵权请陛下下位,到时候一切都不可控了,而你,他可以省心些。”
窦依竹轻笑一声,只觉得讽刺无比。
“这个陛下还以为自己想的挺周全的,难道不知道人是可以伪装的吗?他就不怕你也是伪装的?”
齐楠笙微微皱眉,也下意识的看着窗外。
“这里并不是密不透风的,你应该知道。”
窦依竹转身向榻上坐去,睡了一觉,脚竟然更肿更胀了。
“稳婆已经请来了,叫她们几个进来。”
齐楠笙转移了话题,宫中那边他自然会安排好,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她安心待产。
几个人与悦伶一起走入屋内,窦依竹盯着她们望着。
“小姐您看一下,这是几个稳婆的清单。”
窦依竹接过纸张看着,上面无非就是一些家住哪里,几口人之类的。
“见过小姐,奴婢几个能来伺候小姐不胜荣幸。”
窦依竹微微点头,轻轻朝着悦伶挥了挥手。
悦伶立即拿着碎银子放在几个稳婆手中,“俗话说的好,见面三分情,这是我们小姐的一些心意,这院子说大不大,能住的人也不多,一会儿谁要是没留下,还请拿着银子去吃碗热茶饭。”
几人立即道谢,人人脸上都带着和善的笑容。
窦依竹指着其中一位,“你叫什么,上一次接生是在哪里?妇人生产可顺利?”
那女人立即上前说着上一位主家的事儿,窦依竹细细观察着。
听罢了又随手一指,揪出来一个人继续问。
总之她是不按顺序,也不拘于问题,问的都不一样,挨个观察着每个人的反应,生怕有什么别人的人混进来害她。
最后留下的当然是条理清晰,说话温和,眼睛不瞎转溜的。
“小姐喝口水。”等到安排完稳婆,悦伶立即端上清水。
“晚膳马上就好了,王爷留下用膳吧?”悦伶将茶水递给齐楠笙低声说道。
齐楠笙望向窦依竹,窦依竹也望了一眼他。
其实这几个稳婆看上去都没什么大问题,这说明他很是用心。
“叫人传膳吧,我也饿了。”不管他说什么,窦依竹只管吩咐。
悦伶立即向外走去,生怕齐楠笙说下一句不在这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