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楠笙伸手扶着窦依竹的手臂示意她坐下,还不忘转眸看着齐楠笙。
窦清宏能说什么,只能不住的点头。
“是是是,依竹是最乖巧的,虽然没有母亲,小时候却从不给家里添乱,是个最乖顺的孩子。”
众人都微笑着,心里却是在看笑话一般。
窦依柔气到肝疼,她怎么也没料到窦依竹会来这么一招。
这是话也说了,事儿也做了,父亲怕是再不会提什么扶母亲为正室了,而母亲也要看着那首饰匣子日夜生气。
这个女人可真是心机太深了!
“父亲母亲,听闻最近姐姐和戏班子的先生整日在一起,新写了个戏文呢,不如咱们大家一同听听,助助兴。”
窦依竹刚坐下窦依柔便开口,窦依竹菜还没有吃一口就被窦依柔给捅了一刀。
窦依竹面色不改,悦伶却很是生气。
这阵子到处都在传她和那个沐春阳有事儿,说她怀着孕还不老实,这个窦依柔这样说岂不是坐实了传言。
窦依竹本想给窦依柔母女机会的,若是她们相安无事,她还是可以睁只眼闭只眼给她们留一条生路的,既如此,她也就不必再留给什么机会了。
“是呀,这出戏我很是喜欢呢,不过还要归功于妹妹举荐的戏班子,倒是让我能缓解一下孕期焦躁。”窦依竹笑道,挥着手让人去请戏班子。
说起来这出戏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开头也是穷书生爱上了富家女,两人成家生子被抛弃。
可与之前不同的是,女子主动与男子和离,自己带着孩子离家出走,出去开了铺子,做起了酒楼,还开了私塾供女子读书,赢的一方尊重。
戏罢,所有人都在鼓掌,齐楠笙转眸看着身边的女人。
别人看不出,他却是能看出的。
这出戏若是她写的,那最后的一切都是她想要的。
“戏怎么样?”窦依竹感觉到身上有个目光立即转眸。
“不怎么样。”
窦依竹在心底轻哼一声,他当然说不怎么样了,在他心里女子就应该三从四德吧?
“你仿佛与那个沐春阳,一见如故?”
窦依竹伸手拿着干果,低眸去剥壳,“苏夫人的怪病可有好转?用不用我去帮她看看?”
齐楠笙看问不出来什么也就不再多言,窦依竹坐的也累了,准备起身离开。
“姐姐累了?妹妹扶姐姐去歇息一会儿。”窦依柔看窦依竹起身立即扶着她。
悦伶被挤到一边,任由窦依竹献殷勤。
窦依竹向着齐楠笙行礼,“王爷稍坐。”
她起身向外,虽然一直也透着气,走出来才觉得舒缓了一些。
“姐姐是对母亲有什么不满吗?”窦依柔在窦依竹身边轻声问道。
“妹妹何出此言?”
“姐姐应该知道的,母亲跟随父亲多年,其实也就是想要一个名分罢了,人老了嘛,在意的不过也就是些虚名,姐姐和不成全了母亲呢。”
窦依竹恨不得现在就甩给窦依柔一个巴掌,让她滚远点。
她一言不发,向更衣的屋子走去。
窦依柔很是疑惑,快步跟随着窦依竹地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