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康如张大了嘴巴,王爷不下去看看嘛?
话还没有问出来,齐楠笙便拿着东西拍了拍马车,马夫立即会意。
听到马儿鸣叫的声音,窦依竹转眸向齐楠笙这边看,还没有看清那马车便消失在眼前。
“王妃,咱们可不能在这里呆太久啊。”悦伶拿着点心到喂到窦依竹地唇边,“这眼看着就要落日了,咱们再玩一会儿就得回去了。”
窦依竹听到回去连点心都不想吃,只想一直呆在外面呼吸新鲜的空气。
“你看这风筝飞的多高啊!”窦依竹定睛望着空中的风筝,她若是能像风筝一样飞走该多好啊。
“你说咱们要不回去多好啊。”
“王妃说傻话呢,咱们可不能在外面呆太久的。”
窦依竹当做听不到一样,双眸一直在盯着风筝。
“王妃,奴婢跟您说话呢,今儿您让二小姐她们那么没面子,要是他们找人来,有危险了就不好了。”
窦依竹冷哼一声,“怕什么,来了就跟他们干。”
两人完全不知道,齐楠笙留了一堆人在他们身边。
“左右咱们府中最近也没有什么大事,王妃若是喜欢,咱们改日再出来,要不小的回去晚了,王爷怕是要······”
窦依竹看着马夫笑了笑,“放心吧,有我在呢,咱们一会儿去醉清风吃顿酒再回去,听闻那里的全鱼宴鲜掉眉毛。”
悦伶对着马夫点了点头,三人在外面玩了一下午,在晚上好好的吃了一顿才回去。
窦依竹做好了被齐楠笙质问的准备,不管他们之间如何,她在外面这么久都没有告诉他一声确实有点不对。
可她回去之后却没有任何的不对劲,甚至都没有问一声。
窦依竹在浴桶内泡着,不知道为何,他不问她竟然也有些不开心。
同样不开心的还有窦府的窦依柔,她坐在微弱的烛火下,想到今日母亲为了她下跪的那一刻,整张脸写满了狠辣。
“你也别心急,这女儿家的婚事本就急不得,说不定日后你能嫁的比她窦依竹还好呢。”
窦依柔冷笑一声,“母亲,你女儿我只是冲动,不是没脑子,这皇子就这么几个,现在笙王爷都能跟英王爷抗衡了,你跟我说我比窦依竹嫁得好,疯了吧!”
晴姨娘尴尬的笑了笑,“那咱们也得往好处想嘛,你父亲最疼你了。”
窦依柔狭长的凤眸中满是算计的光,即便是父亲又如何。
“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晴姨娘瞬间抬眸,“你可别再想什么歪主意啊!”
“放心吧,这次女儿有把握。”窦依柔眸光坚定,叫人送走母亲,起身去书案前写信。
次日天色刚黑,窦依柔便穿着斗篷出了府,骑着马去了郊外的一处破庙。
一个身着破败衣衫的男人站在破庙的废墟后,似乎等了许久的样子。
“来了。”
“久等了。”窦依柔轻声道。
“嗯,我确实在这里许久了。”顾子瑜沉声道。
“这次你有什么计划?”窦依柔挑了块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下。
顾子瑜背对着窦依柔,虽然是夜晚,他也还是不想让人看到他满是伤痕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