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一阵怪叫,燕开庭抱着头,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看来这次真把付明轩给惹生气了。
“小师叔?你是说,他就是元籍真人?!”燕开庭蓦地想到前几日在叶塘园外付明轩提起过元籍真人来到了玉京这件事,可是没听他说这元籍真人就住在付府里啊。
付明轩似是还不解气,重重哼了一声,也不理他。
燕开庭瞧见付明轩生了气,就一阵傻笑,似是撒娇一般拽着付明轩的衣袖摆来摆去,好声好气地道:“你就别生气了,你看,我带了什么好物过来?”
说着,便将白秋亭的芥子袋拿了出来。
“这是?”付明轩看着有些眼熟。
燕开庭狡黠一笑,道:“这是那晚那个什么无忌真人给他儿子的宝贝芥子袋!我叫人在街上顺过来的,你还别说,那小子还真是天真无邪,不谙世事啊!哈哈!”
付明轩接过芥子袋,仔细察看了一番,便感知到上面有一个法阵,顿时,眼睛蓦地一睁,望向燕开庭,问道:“你打开过了?”
燕开庭挠了挠头,傻笑道:“方才尝试打开了一下,这不没打开就来找你了么!”
砰地一声,一剑光寒十九州又与燕开庭的脑门儿撞击在了一起,发出一记欢快声响。
“啊啊啊啊啊啊!你为什么又打我!”燕开庭捂着脑门儿,直往后退。
“你呀你,这袋子上的法阵一旦被外人触碰,便会向他的所有人发出讯息,不用猜了,我想那个白秋亭,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吧。。。。。。”
说罢,付明轩便望向玉京城西街方向,顿时,一阵清风携着阵阵寒意,扑面而来。
燕府雪域院内,鹅毛白雪簌簌而下,屋内烧着暖意融融的炉火,封意之和夏平生和衣而坐,正在对弈。
“听说昨天涂城主醒过来了?”落下一子,夏平生淡淡问道。
封意之苦笑几声,道:“人是醒过来了,可这府上,还是一团糟啊。”
“那晚的事情有找落了吗?”夏平生伸出手来,拨弄了一下炉内的炭火。
封意之看着从火炉内飘出的点点火星儿,道:“着落是有了,只是现在也不便细说,唉!”
夏平生笑了一声,道:“我看你啊,还是少管这些事情比较好。”
封意之苦笑一声,道:“哪里是我不想管就看可以不管的,小乙哥大半辈子的家业,不能就看着就这样在他们手里给败了!”
说完,封意之咳了一声,眼中满是无奈和惋惜。
夏平生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毕竟是别人的家事。
“只是,比起涂家的家事,还有更多事情要劳烦你陌刀多多费心了。”
“哦?你是说。。。。。?”
夏平生道:“想必你近日来也发现了,这一向风平浪静的玉京城,如今的气息也变得纷杂起来,有时候都能感受到好几股强大的力量同时出现在城内,那绝不是本乡人就有的那种力量。”
封意之点了点头,道:“的确是这样,只是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
夏平生摇了摇头,苦笑道:“我说陌刀老弟,切莫被这俗事缠身干扰了感知,这天地异动,在你这个境界,是完全可以感知出来的。”
封意之愣了一下,睁大眼睛看向夏平生,道:“你是说。。。。。。”
夏平生摇了摇头,轻笑几声,便不再说话,眼神落在了窗外。
窗外的雪,仍簌簌落着,在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银白,倒映着清冷明月,皎皎夜色。夏平生眼神之中荡出一缕淡淡的忧色,随即又恢复到仿若释然的清明。
即使感知到了又能如何呢?天定的不在人为,强行干预的结果只能扭转是非,颠倒因果,终将会受到世界规则的报复吧。。。。。。。
付府内,燕开庭满心紧张地望着付明轩,而付明轩的目光,却一刻也没有从西街方向离开过。他手中紧紧攥着白秋亭芥子袋,眉头微微皱着。
“要不?他来了就说是我捡到的?”燕开庭小心翼翼在在旁边道,又迎来了付明轩的一个大白眼。
“人家虽然不与这凡俗人士一般精明世故,但心思也是极为聪慧,是这么好糊弄的吗?”付明轩没好气地道:“何况,你还拿着这个东西来找了我。。。。。看来不好好解释一番,与白秋亭这个梁子就要结下了。”
作为四大门派核心弟子,各派之间虽然关系说不上好,甚至是不怎么样,但是至少在明面上要维持一种客客气气,互相尊重的状态,若是明面上都不给面子,那么所引起的矛盾就不再是两人之间的矛盾,很可能会引起门派之间的更大矛盾。
尤其是人家门派真人亲自交付给首座弟子的芥子袋,莫名其妙地就到了小有门首座弟子的手上,怎么说其中都是别有一番滋味,难免会让人多想。
虽然白秋亭并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小肚鸡肠之人,但付明轩怎么都得给上一个合理的说法。然而若是完全说出实话,白秋亭会不会相信是一回事,会不会放过燕开庭,就更是另一回事。
燕开庭也自知理亏,并没有与付明轩商量就擅自偷了人家东西,还带来给了付明轩,虽说从小到大燕开庭拖付明轩下水不在少处,但是这一次,却是惹到了自己根本就不能掌控的门派之间,燕开庭心中恨不得抽上自己几个大嘴巴。
就在燕开庭低着头揪着衣角时,又是一股带着微微寒意的清风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