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虽然不认识邪星,但衣服的品级还是认得的,那男子正往身上披的,是正二品以上官员才能穿的绛紫色外衫。柳成慌忙跪下,还未等双膝着地,就被那男子一把托起
邪星笑道:“岳父大人,小婿怎敢让您下跪。小婿邪星,给岳父大人请安。”说完,一揖到地。
这一个动作可把柳成乐得,找不着东南西北了。他忙唤来毕安漓文伺候新女婿穿衣。
婷瑶被他们吵醒,不满地嘟囔,翻个身,面朝床内,打算继续会周公。柳成忙将女儿扶着坐起,搂在怀里,“宝贝儿呀,快快起来,用过早饭,就陪星贤婿到街上逛逛,星贤婿以前没来过花都。”
“星贤婿?”婷瑶还迷迷糊糊的,没弄明白,这是什么古怪称呼。
“因为岳父大人说,还有一位夜贤婿,他得分清楚。”邪星似笑非笑的,在一旁抢着解释。
婷瑶顿时眼神清亮睡意全无,她急急地扯扯爹爹的衣袖道,“爹爹,他跟我没有关系,你别乱认女婿。”
柳成却听不进去,还为女儿胡言乱语生气,“胡闹!你们俩人昨晚都已经这般这般了,你坏了人家的名节,还不想负责任?”
“我,什么……咳、咳”婷瑶一着急,又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什么我坏他的名节,是他自己硬要睡在这的。”
“胡闹!不许再说这些没担当的话。快些起床,陪星女婿四处逛逛。”
“爹爹,我们昨晚什么也没做,没什么责任好负的。”
可惜婷瑶的抗议,被翁婿二人同时选择忽略,自顾自地走到一边聊起天来,把她丢给漓文毕安伺候。
婷瑶有气无力地陪在“星贤婿”的身边,确切地说是被他锁在身边,在花都内逛大街。她默默祈祷,千万别碰上苏家姐妹跟枫夜他们呀。
可“说曹操曹操到”,好的不灵坏的灵。真不知是她跟夜有缘份,还是邪星跟夜有缘份,亦或是她跟衰神有缘份,爬墙必被抓。反正六个人就这么华丽丽地,在一条街上正面相遇。
还不等婷瑶转身逃跑,连菲就隔着半条街,热情地招呼:“这不是柳妹妹吗?好几日不见了,你这是同……啊,左……。”邪星将食指竖在唇边,示意她‘禁声’。连菲立即机灵地将后面几个字吞下肚去,快步赶到他二人身边,硬拖着婷上了一间茶楼,六人在一间清静的包房内,围坐在圆桌前。
连菲殷勤地介绍:“别看这广缘楼是去年才开张的,生意可好得很呢。这的粥品十分精致,家祖父就特别爱喝,一会儿请柳妹妹也尝尝看。”
“哦,令祖父常来这吗?”婷瑶实在是没话找话。
“家祖父不出门的,每日都会差人来买些回去。都一年多了呢。””哦,那可要尝尝了。”
三个男人都不言语,六只眼睛都时不时地扫向她,婷瑶实在是呆不住了,借口如厕,溜到后院喘口气。
后院是堆放杂物、伙计住宿的地方,白天一般没人。婷瑶刚到,就猛地被人从背后抱起,一起飞到一个杂物间里。
脚刚落地,婷瑶立即转过身来,伸手抱住来人的颈项,闻着他怀里的松柏清香。枫夜暗自叹息了一声,回手抱住佳人,柔情蜜意地吻着,只要她还在他怀里,很多事情他就不想问了。
没有什么比甜蜜的亲吻,更能拉近恋人间的距离了。一吻结束,婷瑶软在夜怀里,手指在他胸膛上画圈圈,抱怨道:“怎么连家的事还没线索吗?我想见你呀,总是这样,个把月见不上一面。”
“连家每日进出的人多,要一个一个的排查,颇费时日。我也想快些办完,好天天跟你守在一起。”
“那他们家每天都有些什么人进出呀?”一个想法突然婷瑶的脑子里闪过,快得象闪电,却瞬间照亮了混沌的黑暗,她立即说与夜听,“你说一碗粥得多美味,才能让一个吃惯山珍海味的人,吃上一年多都不腻呀?”
枫夜的目光立时锐利起来,“你是说……这是他们传讯的方式?那,这间广缘楼就很可疑了。瑶瑶,你先回包间去,我四处看看。”
婷瑶急得拉住他的衣袖,压低声音说:“如果这茶楼有可疑,你现在查看不是很危险么?”
“不要紧,就说走错了。先看看地形,晚上才好来。”夜安慰道。
婷瑶这才独自回包间,粥品已经送上了。她才坐下,连菲就忙着问:“妹妹可有见到枫公子?”
“没有。咦?枫公子不在?”
“先尝尝粥吧。”邪星在一旁递上小勺,顺势在她手心掐了一把。
婷瑶吃痛,狠狠踩他一脚,暗自腹诽:他凭什么吃醋。
不一会儿,夜回来了,六人坐着说些闲话,细细地品粥。这粥的确是不错,又香又融,不过要是天天吃,那不到两月准得腻。
用过粥,不论连家姐妹怎么邀请,婷瑶都坚决婉拒,跟邪星两人单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