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铃声骤然响起来了。
姜沅沅吓得跳起来:“完了!我要迟到了!沈希烈,都怪你!”
她怨怪沈希烈耽误她的事儿。
沈希烈也知自己犯了错,立刻送她回教室。
他是校方特别招揽的人才,特权很多,比如,别人眼里要扣学分的迟到、早退、旷课,对他毫无影响。
原因也很简单。
他的琴学造诣太高,很多老师都要向他请教。
甚至他还代老师讲过几次课。
比如出自他爷爷沈澜青之手的《琴学史》,他几乎是倒背如流。
“要不要我跟我老师解释下?”
他觉得自己犯了错,便想着弥补错误。
姜沅沅小跑着,见他还跟着,又急又气:“你去上你的课啊。不用跟着我。段璋、徐势呢?你小心发病啊。”
两人不同专业,哪怕她想当伴读,也没了机会。
沈夫人也给他找过新伴读,还是他的同班同学,一个学古琴的、文静内敛的男孩子,但他不同意。
沈希烈偏执地坚持:姜沅沅是他唯一的伴读。
沈夫人没办法,只能安排段璋、徐势暗中保护。
好在,他的嗜睡症自从离开万佛寺,就没再发作过。
像是好了。
只还是让人不放心。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你不用担心我。”
他们一直跑了十分钟,才跑到教室。
学校太大,就是这样,上个课,得跑好远。
沈希烈送姜沅沅到教室门口,自己没进去,就在门口待着,看老师没为难她,直接让她进去,便放心了。
他在门口待了十分钟,不时有人探头来看他,感觉自己影响人上课,便离开了。
不过,没离开多远。
他不想上课,就寻了棵花树,恰好花树下有长椅,便坐下看书了。
书是徐势拿着的。
好几本,不厚,是佛学书籍,翻开来,很多的繁体字,换别人看一会,就该闹头疼了,但他看得很专注。
人一专注,时间就过的飞快。
没一会,两节课就结束了。
学生们陆陆续续走出来。
吵吵嚷嚷的很喧哗、